(一)
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何日平胡虏,良人罢远征。
李学士写这首诗的时候并不知道长安城内有一个忧怨的少妇整夜未眠的望着西方等待着丈夫的归来。
丈夫是个出色的男子,十四岁时就外出游历,她也是那时就认识了他。如果不是独孤家得罪了李林甫,以他的才干,想谋官也用不着去前线作战,用不着让她独守空闺。
一个女人新婚后就和丈夫分离,一别就是两年这对谁都是折磨。更何况,前线的战事又紧张了起来,听说大食国向大唐发出了挑战。不知会不会爆发战争,她的丈夫何日能够回到她的身边。
月光洒在她的肌肤上,她突然有一种冲动,觉得这月光就是他的手,正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肩,她的颈,她想让这抚摸到达她身体的其他。
她让衣滑落在地上,阻隔消失了,月光尽情的享有着洁白的身躯,水嫩的肌肤。
她牵引着月光让这感觉来的更强烈些,从颈向下来到那傲人的双峰。
情不自禁的叫喊从她的心房内挤压而出:“啊……难,快来……”
月光随着女人的双手向下探索,越过光滑如缎的小腹,伸向那幽幽山谷,林间的山涧,湿润了。山泉在不断的刺激下喷涌而出。
女人随着山泉的喷发,唱出了那一刻的欢快,更想带走那绵绵的忧怨。
……
长安的繁华是无与伦比的,东市是嫣然最喜欢的地方,这里可以买到她喜欢的四川的蜀锦,南海的珊瑚珠子,只要她想得到的这里都有,不过她也知道,并不是什么东西她都买的起。面前的南诏翡翠手镯,她就只能看看了,一千钱的价钱比丈夫半年的军饷还高。
嫣然无奈的转过身却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一个高大,仪表堂堂的男人。
“对,对不起。”嫣然的连耳根都红了。
“哟,这不是独孤家的小媳妇吗?”说话的是个身着男装的漂亮妇人。
嫣然仔细端详了一下不由一惊:“虢国夫人!”
“难得,难得,小妮子还记得我,上次见还是在……对了,是在我妹子的府里,咱们不还行酒令来着,半年不见,越发漂亮了,改天一定要让张萱给你画一张。”
“夫人说笑了,谁不知道长安城里夫人的美貌是倾城倾国的。”
“哈……小妮子不但人漂亮,还真会说话。”虢国夫人笑的花枝乱颤,却又突然收住了口,原来她发现身边的男子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嫣然。
“哟,你瞧我,忘介绍一下。这位夫人是独孤家大公子的夫人,闺名嫣然,这位是先夫的族兄,当今的大唐第一剑裴旻将军。”
虢国夫人的话着实让嫣然吃惊不小,一是当今的红人虢国夫人居然会将她记得那么清楚,二是这个一直盯着自己看的中年男子竟是与画圣吴道子、书圣张旭齐名的剑圣裴旻。
“独孤夫人,”裴旻幽雅的一躬,向嫣然打了招呼,他的目光仍然没有离开嫣然的面庞,乘着鞠躬的劲甚至向嫣然的酥胸前凑了凑。
“见…见过裴大人,夫人和裴大人请稍便,小女子家中有事,先告辞了。”
嫣然有些晕了,面对裴旻的无礼她不知如何应对,只有快些离开了事。
“那姐姐也不耽误你了,有空到我府上玩啊。”
……
待嫣然走远,虢国夫人回过身酸酸的对着裴旻,“哟,魂儿还在吗,要不要我去给你找个法师招魂啊。”
裴旻倒也不讳言,“这独孤家里没什么像样的人了,怎么娶到这么个美娇娘啊。改天,给我撮合撮合?”
“那你怎么谢我啊?”
“我倒是想以我这七尺之躯谢你,就是怕当今圣上吃我的醋。”
“去你的……
夜晚,虢国夫人的府邸内,裴旻正预支着他的报酬。
虢国夫人媚眼如丝,两腿紧夹着裴旻的腰,使劲向下用着力。口中不时还伸出那小巧的香舌,舔舐着微张的樱唇,双手揉搓着自己雪白的巨乳。
”好人,快点嘛!用力……你的真好,是不是把我当成她了?“”小娼妇,我要插你,干你……“裴旻喘着粗气大力的抖动着下体……”快点,好人……我不行了,哦……啊……要死了,快,快,好好对我,我会让你……啊,得到她,快点……啊……“
一阵猛烈抽送,两人双双达到了高潮!!!
(二)
”嫣然,嫣然,虢国夫人的请帖,是请你的,真没想到啊能得到虢国夫人的赏识可不容易啊!“姑母兴冲冲的拿着一张请帖来找嫣然。
姑夫却不紧不慢的也跟了进来,冷哼了一声。”不过是个朝秦暮楚的妇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姑母脸一挂,不高兴的说:”虢国夫人是什么人?当今皇姨,皇上对她青睐有加,那是人家的福份。人家请嫣然,怎么没听说杨相国请你去啊?嫣然,别听你姑夫乱说,虢国夫人的晚宴你可一定要去,想想看穿什么衣服……“虢国夫人的请帖的确让嫣然有些激动,诺大的长安城内能让她看的起的女子能有几个,可能连她的妹妹杨贵妃她也未必心服。如今她能请嫣然赴宴,自己既不富又不贵。能让她看上的只有自己的美貌,嫣然不禁有些陶醉。想到那天和虢国夫人碰面的情形,又让她面红心跳,那个裴旻那么无礼,可是自己并不觉得他讨厌。那是个多么迷人的成熟男人啊,也难怪长安、洛阳两京的少女妇人们将它做为偶像,这事她也没敢和姑母说……
第二天傍晚嫣然来到虢国夫人的府邸,她穿上了最美的衣服,这还是他和难结婚的时候做的,用的是上好的蜀锦。虢国夫人的主席设在对正大门的厅北,两旁每边各设十席,每席可坐十人,当中有男有女,并未分席。
来客当中也又不少名人,画师张萱、侍卫诗人韦应物还有一些嫣然一不认识的贵妇人,裴旻并不在其中,嫣然不禁松了口气。恰在这时,丝竹声起,一队礼乐队步履轻盈且奏且吹,领先入来,然後散到两旁立定,继续奏乐。
伴着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虢国夫人款款而出,”哎哟,各位赏光,招呼不周还望见谅,本来今天还想把李学士请来,谁想着让皇上给叫进宫去了。八成又让他填什么《清平调》去了,哎呀这些你们懂我可不懂。“说罢一转身,似眼前一亮,”嫣然妹子来了,快到姐姐这里来……“
嫣然被拉到虢国夫人的身边坐下,夫人请各人坐下用菜後,两掌相击,发出一声脆响。
退到大门两旁的乐师立时又起劲吹奏起来。
几名姿容俏丽,垂着燕尾形发髻,穿着半透明质轻料薄各式长褂的歌舞姬,翩翩若飞鸿地舞进殿内,载歌载舞。隐见乳浪玉腿,作出各种曼妙的姿态,教人神为之夺。
韦应物举起酒杯道:”为了今晚美丽热情的女主人,干杯。“众人附和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嫣然却犯愁了,她可是不会喝酒啊。虢国夫人,微微一笑”怎么了妹子,不会喝酒啊?这可是波斯的葡萄美酒,不辣的。来……“嫣然不再好推辞,只得一饮而尽。入口有些酸涩,但转舜间就有了甜美的感觉。
”妹子,来尝尝这个“。虢国夫人用指尖剥开一枚核桃大小的果子,露出晶莹剔透的果肉,这也是嫣然所没有见过的。果肉清凉润口,鲜美无比。
”夫人,这是什么果子啊?“
”怎么样,好吃吗?这是岭南的荔枝,我那皇宫里的妹子喜欢,就叫人从岭南八百里加急的送来,这要是放上个几天可就不好吃了,非得吃新鲜的,来再吃点。“
嫣然不禁有些飘飘然了,也许是那葡萄美酒闹的,也许是让这些新奇的东西吸引了,她感到头晕,似乎身体已经不听她的指挥了。宴会仍在进行,那些人在做什么嫣然已经不知道了。她只是隐约的感觉有一个人又来到了宴会上向大家道歉说他来晚了,然后坐到了她的身旁。她晃了晃头,这个人好像她认识。不就是裴旻吗?噢,看来她是喝醉了。她已经睁不开眼了。
这是哪儿,好柔软的床,怎么那么热,嫣然想把自己解脱出来,却是那么费劲。这时候有人来帮助她了。手滑入她的罗裳里,恣意爱抚着里面那腻滑丰盈的美腿和小腹,逐寸挑逗着她充满弹跳力和吹弹得破的嫩肤,任何地方都不遗漏。
手的主人俯头看着这钗横鬓乱、衣衫不整,一对玉腿和半边酥胸全暴露在空气中的美女,嘴角飘出一丝笑意,伏下身去……突如其来狂欢和快乐一波又一波冲击着嫣然,神魂颠倒中,她抚摸和紧抱着这完美的男性躯体,感受着对方爆炸性的力量和似是永无休止的狂猛冲击,一次又一次攀上灵欲交融的极峰。
当嫣然清醒的时候她意识到了什么,她一丝不挂的躺在一个男人身边!!!
【12-19】长安片月3(《大漠孤烟》续篇)
(三)
碎叶城就在眼前了,北庭都护的辖地,长安的李学士的就出生在这里。我们离开长安到西域之前我还见到过他。进入大唐的领域,我们终于安全了。
在怛逻斯我们一败涂地,人们需要一个安慰来挽回面子,于是我就成了英雄。当地的镇守使将我们的事迹上报给北庭都护府和安西都护府。我们被他安顿了下来。我并没有急于透露伊斯莉的身份,一切要面见高仙芝将军的时候再说。
我也知道,一旦伊斯莉恢复她公主的身份,我们的露水情缘可能就到头了。而在这之前就让我们尽情的爱吧。
……
夜静了下来,翻越葱岭的疲劳并没有冲淡我们的热情。
她爬到我的身上,让我躺着,她挺起身子,抬起屁股缓缓的让我进入。她的面容紧缩着,彷佛有一根铁棒硬塞入体内,等到完全没入,紧缩的面容化为一种无法言语的快感,我想此刻的她,需要的是更快速的抽插。
在她的操控下,一上一下的抽插着她的阴道,我的龟头撞击着她的子宫壁,随着抽插速度的加快,她的喘息声及叫声也愈大,我想她是很性奋的,此刻的她和我正融入在此欢愉之中而不可自拔。
而她也即将达到高潮,当我的精液快速喷发入子宫时,她也达到了高潮,她的高潮使得阴道收缩,把我的龟头收缩的更紧,随着精液的喷出,我的肉棒也抖动着……
多美好的一次,我俩同时达到高潮,太棒了!
我只是让自己的小腹与她的小腹紧紧地贴在一起,让我们的绒毛紧紧地纠缠在一起,我们甚至连脚趾都要缠得紧密。她搂着我的脖子,我围着她的腰,我轻柔地动着,她没有附应,连呻吟也没有,只低低地呢喃。
这样的日子以后还有吗?
龟(QIU秋)兹,安西都护府衙署。
愁眉不展的高仙芝终于可以高兴一下了,他的言语之中掩饰不住兴奋。”哈哈,后生可畏啊。突利这个背信弃义的混蛋,早就应该知道背叛我大唐会是什么样的下场。独孤难!“
”末将在!“我知道我会得到奖赏了,这是我等待已久的了。
”从现在起,你就是中军校尉,赏金百两。“
”谢高帅。“我心里明白,这是高仙芝可以封我的最大的官了,我已经连升五级了,再大就要兵部的批复了。
”我已经接到圣旨,要我回朝面圣,你收拾一下,带上你原先的部属,作为护队下月初二我们启程回京。波斯的公主也要好生保护,带她去见皇上。“回京?我可以回去了,长安城!我的心要跳出来了,高仙芝原本回长安可能要获罪,可是我出现,更重要的是突利的人头和波斯公主的出现,让他可以在皇上面前找回平衡。所以他一定要带上我,带上这个”英雄“,我的功劳就是他的功劳。
封常清眯着他那一大一小的眼在一旁附和着,怛逻斯之战他和他的部队都没有出征,留守安西。他也成了最大的受益者。高仙芝回京面圣,吉凶未卜,原北庭节度使升调安西节度使,而封常清这个原来高仙芝的亲兵不日将出任北庭节度使。
当我向我的兄弟们宣布要回长安的时候,他们的欢呼几乎可以震垮长安的城楼。连阿史那这样的胡人也不例外,即使长安没有他们的家,能够亲眼看看大唐的国都,那个举世无双的大城市也足以让他们几天兴奋的睡不着觉。
大家一杯杯的灌着酒,可是我却看到大政默默无语的缩在一旁,自斟自饮。
”大政,怎么了。你不想回家吗?我知道你是山西人,到了长安我想办法给你一个月的假,你可以回家看看。“
大政有些醉了,苦笑一声说:”大人,我当了二十年的兵了。在家成亲第二年出来当兵的,本来只要两年我就可以回家的,可是你知道吗。两年后我回家,竟然发现……发现……我……我老婆大着肚子。我什么都没说……没说。我居然晚上还操了她,我忍不住,两年了……我憋的慌。“他又灌了一口酒,”我他妈是个什么东西,第二天我就走了,到西域来了…十八年,我十八年没回家了。我老婆居然还一直给我写信,看--上个月的,说要给女儿找婆家,哈……谁的女儿啊?“
我一阵发冷,这种事军营里常常听说,可是没想到居然会离我这么近。我最亲近的大政也有这种遭遇。”那你要是不想回去,我去给上面说一声,让你留在这里。你现在是百骑长了,在这里再找个媳妇。你不是常说高昌女子漂亮吗?“”不必了,我回去。一顶绿帽压不死人,老婆在家也有她的难处,她这些年还挂念着我,给我老母送了终,我回家去给女儿找婆家……“大政的回答出人意料,我不理解他为什么会这么想。
这是他的家事,我无能为力。我要回家了,就要见到我那可爱的妻子--嫣然了。
(四)
喧闹了一天的长安城安静了下来,人们忙完了白天的工作,又开始了夜间的工作。对虢国夫人杨怡来说,白天的生活就远没有夜间的生活有趣,对她来说床的另一种意义要大的多。她让那个男人扑上了她的床,像一团燃烧着的大火一样把她压下。
她在晕眩中,只感一根燃烧了的火棒,直直地插进她的心坎,又粗又大,又痛又满足。好象世界上的幸福,完全集中在这根火棒中。
她粉脸儿已扭曲得不成人形了,美目紧闭、小嘴儿哆嗦……她感觉到全身在融化,舒服得几乎要晕死过去,只知道拚命地挺着屁股,愈挺愈高,娇躯差不多弓起来。
终于一切恢复了平静。
”你老实交待,最近是不是常去找那个小妮子?“”怎么,吃醋了?那当初你还成全我。“
”不把你喂饱了,你就跑去自己找吃的了。哎,说说你怎么把那个小妮子哄好的,那天她可是寻死觅活的。“
”这种女人我见的多了,我给她说,有了第一次,再怎么样也不是贞洁妇人了,再给她说些长安城里的风流事,让她觉得这事很平常,只是她丈夫不在的一种补充,要让她想的心里痒痒的。她还不就乖乖的了?“”死东西,我不管你光去找她了,也得给我。“”行啊,你们一起来也行,哈……“床再次剧烈的摇晃起来。
嫣然彻底的迷失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能抗拒,难道她根本就是个淫荡的女人吗?现在的她对于裴旻的召唤几乎是随叫随到。每当她回到家的时候才会想起自己是谁,自己的丈夫是谁。
男人的下身是赤裸的,她忍不住看了一眼,虽然和他有过了那种关系可她始终没敢睁开过眼,今天是第一次。她看见他那儿就像是一条婴儿的手臂,强大当然是她知道的,但是,强大到这个程度,确实令她不敢相信。她甚至怀疑自己真的能够容纳吗?
男人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蹲下来,一手执住她的腿,就分开来。
嫣然将自己的身份,生活,伦理和丈夫抛开来,她选择了享受。说服自己一心一意的感受身体传来的快感。
天气一天天冷下来,长安城内近日的寡妇又多了一些。
高仙芝败给了大食,安禄山败给了契丹,这些对大唐来说就像一头牛被蚊子叮了两口,可是对于阵亡战士的家庭来说却是晴天霹雳。
独孤难的姑妈两眼失神的坐在堂屋中,嘴里念叨着什么,也许她还在等待侄儿的归来;也许她责怪着自己当初没有留下侄子,侄媳妇还没有产下一男半女,她怎么向死去的父亲和哥哥交待。
当嫣然得知安西军战败,独孤难生死未卜的时候,她几乎不会思考了。原先她的担心失身后如何向丈夫交待,现在可能根本没有必要了。而丈夫呢,她是深爱他的,他真的不会回来了吗?她又不愿相信。这一切并没有阻止嫣然的寻欢,也许她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减轻自己的痛苦。
(五)
高昌-玉门-萧关-天水-凤翔-长安
长安城宏伟的城楼就在我们面前了,我就可以回家了。明天我就可以见到我那可人的妻子了。
一路上,我和伊斯莉很少说话,她被作为属国的公主保护了起来。除了阿史那,没有人知道我们之间的事,也没有人知道她在大食军队中那段屈辱的生活。
我们决心让那段过去烂死在大漠中。
我知道我和伊斯莉的情缘到头了,我回到家中会好好待我的妻子,和她一起生儿育女,我回忆起了与嫣然在床上温存的情形,嫣然才是我最喜欢和理想的女人呀!我仍然不能忘记第一次把她裙子褪下来时的情景……经过了这么多事我也不再想什么建功立业,我想回到长安安顿下来。
我们连夜进了城,没有入城式。因为高仙芝还无法确定他是作为英雄还是罪犯面见皇帝。马队缓缓开进宏伟的门洞,由明德门进入朱雀大街。因为是深夜各坊的护兵都关闭了通道,普通百姓是看不见我们进城的。长长的朱雀街走到尽头就是皇城了,我的家就在布政坊,皇城的西侧。我不能回家,而是从朱雀门进入了皇城。
朱雀门两旁设有兵馆,驻屯了两营羽林军,循例问过后解除了我们的武装。
高仙芝、我和高的三十个亲兵护卫着伊斯莉的马车继续前行,大政他们被留在兵馆。
四更时我们来到了太极宫前,从天黑前进城到太极宫整整走了一夜。前廷的三座主殿巍峨壮丽,设于前后宫门正对着中轴线。我们在这里等待着早朝。
令人失望的是我们等待了一夜,早朝却被皇上取消了。皇上只是在临近中午的时候才单独召见了高仙芝将军,过了一会。一名内侍领着伊斯莉的马车去了大明宫。又过一会儿,高帅出来了,似乎一脸的轻松。
他对我说:”皇上封我为右金吾大将军,从今就留在长安了。本来我想引见你,可是皇上说回头再让兵部给你安排。“
我却想知道伊斯莉去了哪儿,”波斯公主殿下呢?刚才被召去了大明宫。“高仙芝似乎有些不屑,”这你就不要管了,皇上自有他的安排。你快回家吧,好生歇息几日,你的职位等我安排好了,过几天再差人去找你。“我去将大政他们在兵馆安顿了下来,独自一人回了家。
长安城内是不便纵马的,我只能忍住我似箭的归心。家就在前面了,我跳下马来兴冲冲的走过去。却被一辆马车拦在了前面。从马车上跳下一个器宇轩昴的男子,接着一个女子在他的搀扶下下了车。那窈窕的身影是谁,莫不是嫣然吗?
那一刻我并没有去想那么多,长久以来的思念爆发了出来。我听到一个声音在喊嫣然,叫得有些凄厉,过后我才意识到那是我的声音。
嫣然回转过身,表情从吃惊到喜悦。然后纵身扑到了我的怀中,我们紧紧的相拥着把思念化作肢体的力量。她在我怀中低涕着,喃喃说到:”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嗯……“可能我用力过大了,嫣然呻吟了一声,我轻轻放开她揽在怀里。
这时,我想起了和他在一起的男人,抬眼望去,那人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我们。我不由的一阵脸红,嫣然似乎也意识到了,从我的怀中挣出来。看了看那人,对那人说:”裴大人,这位就是外子,“又转身对我说:”难,这位是神策将军裴旻大人,我昨夜在虢国夫人府上夜宴,今天早上虢国夫人请裴将军送我回来的。“
裴旻!!!大唐三绝之一的剑圣。原来是他,我的心中不由泛起一阵仰慕。
作了一揖,”原来是当今剑圣裴将军,末将安西都护府中军校尉独孤难,多谢将军对内子的照顾。“
裴旻似乎在忍住笑似的答道:”哪里,哪里。不过是举手之劳。独孤大人年纪轻轻已经官拜校尉,前途不可限量啊。你这是刚从西域回来吧?“我看到裴旻想笑,不由的埋怨自己刚刚当着他的面把嫣然抱在怀中,连忙接道:”末将随高仙芝将军于昨夜进京,刚刚回来。“”高将军回来了,我一定要去拜访。你们久别重逢,我也不便相扰,这就告辞了。“说完登车而去。
送走了裴旻,我搂紧嫣然,她似乎有些心事,但随即冲我甜甜一笑:”快进家吧,姑夫姑母可为你担心死了。“
”对,回家了。“我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可是又想不起来。不管他了,先享受一下家的温暖吧。
(六)
我们独孤家又重返长安的上流社会了。这些日子里,我作为一名前线的英雄没完没了的出席宴会,很多人我是不认识的,但是嫣然认识。看来我离开的这段日子里,我的妻子已经在长安城的社交场中打出了点名堂,谁不想让自己的妻子出得厅堂,上得卧床呢。当然一定要是自己的卧床。
说到卧床,嫣然给我的感觉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了,她给我的感觉要比原先更热情,也更了解我的需要。当然,她在成长,我也是。
早晨的阳光洒在柔软的床铺上,也是该起床的时候了。我伸了个懒腰,转头看看旁边的妻子,长长的头发散落在枕畔,被褥下的曲线令人有一股想过去拥抱的冲动。但我想我要休息一下了,这些天来我们要的太多了。
嫣然感觉到我醒了,睁开她的眸子:”起来了,快点,今天我们要去虢国夫人府上作客,她可是一直想见见你呢,谁不知道我的丈夫是安西军的大英雄。“”我们的小嫣然厉害了,都和虢国夫人作上姐妹了,那皇上不就成了你姐夫了。“
”哎呀,你正经一点。到她的府上可以让你认识很多你平时见不到的人,你现在可不是原来的小军官了,你也是有身份的人了。要想在长安站稳了,你要多和他们结交,说不定还能碰上杨相国呢。“
我不得不承认嫣然说的对,但是总觉得她这么说让我觉得有些陌生,好像她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嫣然了。
午后我们来到虢国夫人的府邸,上流社会的生活就是这样,三五天就要搞一次宴会,他们根本不知道前线的将士是如何生活的。战争最激烈的时候,我们可以几天几夜不睡觉,不吃饭。但是他们--不,现在是我们了,我也要融入他们了。这些贵族,终日过的是这种醉生梦死的生活。
宾客入座后即召梨园弟子表演杂戏,以娱乐大家。同时,列座进食作乐。嫣然向虢国夫人介绍了我,当中无非是些阿谀奉承的客套话。酒过三轮,我禁不住太多的人来敬酒,有些醉了,迷糊中觉得虢国夫人在席中不时的瞄我一眼,也许是错觉吧。
天色渐晚,我正想是不是该结束了。不想又来了一批宾客,裴旻也在其中,一听说我是安西回来的”英雄“又是一轮敬酒。这一轮下来,我彻底醉了。我叫嫣然,我们该回去了,可是她好像不在我的身边。歌舞又起,我也起身了,嘴里喃喃着对席间的宾客说道:”更衣,更衣……“引来一片笑声。我转身去方便,看了一下席间,裴旻也不在了。
一名仆人把迷迷糊糊的我送去方便,这波斯的葡萄酒不仅后劲大还让人三急来的快。我把仆人打发走,痛痛快快的方便了一把。等我出来时不禁有些晕头转向,颠颠倒倒穿过一个院落,发现好像走错了,调头,是向左还是向右,右,对向右……恰在这时左边传来一阵说话的声音。
”不要这样了,我今天是要和你说清楚,我丈夫已经回来了……“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我想去看看,可是实在醉得不行了。一步一步挪了过去。
”不行,我不可以再背叛我丈夫。说什么也不行……“越听越熟。
声音是从对面房内传出来的,我向内一望。只见一个男人正低头去注视着一个女人赤裸的躯体,脸几乎已经碰到她的身体。但就是看不见面孔,这时他正用嘴巴吸着女人粉红色樱桃般的乳头,一只手直接伸去摸着下面,女人将两腿夹紧不让他的手去摸,但是男人反而将手指插入了女人。
”啊,不行……“女人的声音呜咽着,让我又觉得不敢肯定是不是听过这个女人的声音,这时女人是完全被征服了,两腿不再夹紧,反而慢慢的打开让男人方便的去探索。
女人这时闭着眼睛,享受男人对她爱抚所产生舒服的感觉。而男人这时也已经把他自己的衣服脱的光光的,露出他那只硕大的分身,挺立着。也抬起了头,哟!这不是裴旻吗。原来在这里……
恰在这时,我脚下一滑晕了过去。
(七)
迷糊,迷糊。我刚才看见的是裴旻吗,想不到这么个人人敬仰的人物,却在这里偷香窃玉,只是不知道是谁家的女眷被他上了手。哟,我这是喝多了。这是在哪儿?
”你醒啦,来喝点醒酒的汤。“一个美丽而未施脂粉的面孔出现在我面前。
”哟!夫……人。“原来我竟躺在虢国夫人的身边。我心中一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她是什么身份。皇帝和她还……来不及容我多想,一阵香风飘来,她柔软的身躯贴了过来。款款送上一杯不知道什么东西。我只得喝了下去。
”独孤兄弟,你喝醉了,先休息休息。“
”夫人,失礼了。嫣然呢,我还是先回去吧。“”她?那么记挂着你媳妇,她……在前面看戏呢。你就在这躺会儿,有姐姐陪你不就行了?“
她?陪我?我怎么有点不明白。这时她缓缓转过身,我才发现她身上的白纱长袍又柔又薄,简直是透明的一般,赤裸的身体微毫清晰可见,从背后看着她雪白的玉腿及圆翘丰润的双臀,我不由得又起了生理的反应,可能我是喝多了,竟然忘记了她是谁,忘记了她的情夫就是当今皇上,也忘记了我的夫人嫣然就在这府上。我竟然向她伸出了手……她更主动地把身子倒进我的怀里,仰起头,红唇翕动,如梦呓般说︰”吻我吧…“
一刹那间,像干柴遇到了烈火,猛烈燃烧起来,两张嘴唇黏合住一起,互相饥渴的吸吮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那么渴望,是什么使我变得那么疯狂。她的身体,酒,还是别的什么?
她把胸脯压住我的身上,那充满弹性的两个肉球令我体内的欲火燃烧得更为灼热。我的血液马上沸腾,胯下亢奋起来,本能地跃动着。
她没有说话,但她的动作告诉了他,她的两腿主动地分了开来,方便了我。
于是我闯入她了她的幽谷……终于我喷射出愉快的激流来。
事后,我搂着她的绵绵玉体,感到了后悔。我首先想到了嫣然,在外面和薇达与伊斯莉的露水情缘也就罢了。回到长安在嫣然的眼皮底下还……而且是虢国夫人,这下麻烦可大了。这不是和圣上成了表兄了吗?
”哎,想什么呢?你打仗厉害,是不是也象对我这样对待敌人的女人?“”夫人,我……“
她在我胸前一搓,”你怎么还叫我夫人,叫我…怡儿,不好,不好。我总归比你大些,又是嫣然的姐姐。你就叫我怡姐姐吧,听到没有?以后你要对我好,常来看看我。不然--我就告你强奸……哈哈。“”是,怡姐姐。“我不知道为什么又服从了她,这个女人似乎有那么一种魔力。我不知不觉得就跟着她的思维走了。当中我想起了什么,问她:”我刚才怎么到你这来的?“
”仆人送你去更衣,我看你许久不回来,就去看看,谁想你醉倒了。“我不死心,总想搞明白我看到裴旻的事是不是真的,”裴旻将军他……他的家眷呢?“
杨怡一惊回头看着我:”怎么?你问这个干什么?“”我,我醉倒之前好象看到他在……啊在……“”你都看清楚了?“
”没有,只是好象看到裴将军……“
”好了,好了。裴将军夫人过世两年了,没有续弦。他的事,不是我们该过问的。你也千万别乱说,要是让那个女人知道了就不好了。起来吧。别让你老婆看出来。“
我无言的穿好衣服,又觉得奇怪,裴旻不是没老婆吗,怎么又怕哪个女人知道呢?连忙追问:”哪个女人?“
”哎,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裴旻和一个宫里的一个女官好了一年了,那个女人凶巴巴的,又是个醋坛子。她自己在宫里和皇上不清不楚的,又和裴旻没名份,还管他管得那幺严,动不动就要杀人,烦死了。“我们穿好了衣服又走向外厅,杨怡还是没有说完那个看着裴旻的女人到底是谁?不是我刚才看到的吗?
”那个女人是什么人,那么厉害吗?连裴将军也怕她?“”哎,她你都想不到。就是--公--孙--大--娘!“(八)公孙大娘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绛唇珠袖两寂寞,晚有弟子传芬芳。
临颍美人在白帝,妙舞此曲神扬扬。
与余问答既有以,感时抚事增惋伤。
先帝侍女八千人,公孙剑器初第一。
五十年间似反掌,风尘澒洞昏王室。
梨园子弟散如烟,女乐余姿映寒日。
金粟堆前木已拱,瞿塘石城草萧瑟。
玳筵急管曲复终,乐极哀来月东出。
老夫不知其所往,足茧荒山转愁疾。
许多年以后,我们遇到杜甫,他说他年幼的时候遇到过公孙大娘,看过她的舞剑,后来他看了李燕儿的剑舞写下了这首诗。的确只有杜子美这样的人才会形容公孙大娘的剑。
当我听杨怡说了公孙大娘和裴旻的关系时,我并没有吃惊。也许我心中早已经认定了这两位剑术名家本应该走到一起的。而且我听说公孙大娘的剑舞中有一种《裴将军满堂势》,一定是从裴旻的剑招中得来的。
对公孙大娘,我也是闻名已久,很想见一见了。巧的是很快我就见到了她。
一日,寿王在府上举行宴会招待一些军中人士,我随高仙芝前往。在那里,我遇见了许久以来想见的公孙大娘和另一位大名鼎鼎的人物--安禄山。
由于身份的原因,我坐在次席,身边是安禄山一位非常粗鲁的胡人部将,大家还没入席他就已经自顾自的喝起来了。我看了看上面的安禄山,真是个其貌不所扬的人。五短身材,挺着个大肚子。据说皇上曾问他这么大的肚子里有什么?
他说只有一颗赤心,当真是个会拍马的人。可是他的身份就比高仙芝还高,他统领的兵马也越来越多。
大家刚坐定,就又来了一位贵客--公孙大娘。好一位美妇人,只见一位肤若凝脂,容光明艳,有若仙女下凡的美妇,在那些俏丽少女的簇拥里,众星捧月般地移步而至,秋波流盼中,众人都看得神为之夺,魂飞天外。她的年纪说不上来,看似三十开外,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飘逸洒脱。
她的到来竟使寿王起身迎接,让我们不少人都微感吃惊。酒过三巡,不断有来客哄闹着要公孙大娘舞剑。她也不推托,拾起双剑,来到厅前的空地上。
我说过只有杜子美那样的人才能写出公孙的剑法,刹那间庭中布满了剑光,公孙像头雌豹般,又似鬼魅地倏退忽进,腰肢像装了弹簧般有力地扭动着,把腰腕之力发挥尽致,剑势则若长江大河,无孔不入。每一个姿势都是那么的活力十足,既可怕又好看又诱人。
众人无不拍手叫绝,但偏偏有一个人那么不识趣,就是我身边的那名胡人军官。就在大家都沉迷于公孙的剑舞时,他在旁边将杯子一摔,叫道:”什么鸟东西,这也能杀人吗?“
一瞬间大家都楞住了,却听见一声娇喝:”杀其他人不一定,杀你却绰绰有余。“公孙大娘发怒了,忽然一剑抹来,那名军官动作也快,抽刀横挡,躲过一记,但旋即被她一轮急攻,杀得招架乏力,
”当!“的一声脆响,那名军官的刀应声脱手飞出。
这一切就在离我五步之内发生,眼看公孙大娘的下一剑顷刻之间就要取了身边这人的性命,我虽然不喜欢这个人,可也不想让他的血溅到我的身上,更不能让这宴会变成杀场。我出刀了。
进厅的时候,长刀就交了出去。身边只有那只薇达送我的大食虎头短刀,因为距离很近,恰恰是短刀顺手。
一声金属交击,不是很脆。公孙大娘在我面前一个幽雅的旋转,退了两步。
而她的一支剑短成两截。
这当口众人围了过来,高仙芝与安禄山同时拦在了我们中间。安禄山喝斥着他的部下:”耶律雄,胡闹。不想要命了,快向大娘陪罪!“转身又对公孙大娘说:”大娘,小将的部下是个化外粗人,喝多了几杯,哪里值得大娘如此动怒。
我回去一定严加管束,重重责打,还望大娘看在他有些许战功的份上,饶他性命。“
那名叫耶律雄的军官已经没有刚才的威风了,再加上上司的喝斥,喏喏的向公孙大娘躬下身子陪了不是。
而公孙大娘似乎对他失去了兴趣,那逼人的目光直向我射来,盯的我心中发毛。高仙芝也命我给她陪礼,我知道这时一定要给她个台阶下。连忙躬下身子向她作了一揖:”末将独孤难,刚才失礼了,还望大娘恕罪。“她缓缓走到我身边,抬起断剑看了看,又看了看我的刀道:”你就是高帅的部下,杀了葛逻禄可汗的独孤难?“
”正是在下。“
她轻蔑的一笑:”我在宫里听伊斯莉说起过你,她说你很英勇,一个人杀了三十个人,是个英雄?“
她的话让我吃了一惊,她认识伊斯莉,对了听说伊斯莉在宫里被皇上封了女官,和那个谢阿蛮一起给皇上跳舞。同为皇家”内人“的公孙大娘一定认得她。
我连忙答道:”英雄谈不上,大娘所说的也不是在下一人所为,在下的一名伍长和在下一同立下这微薄之功。
“不管你是不是英雄,你要是不想当狗熊就看好你自己的老婆。”她撂下这句让我莫名其妙的话,收起了剑,转身走了。众人一个个也起身告辞,一场原本热热闹闹的宴会就这么不欢而散。
那名叫耶律雄的军官冲我拱了拱手,没开口,似乎不大愿意承认我救了他。
倒是安禄山很热情的向高仙芝和我道谢,说他欠我一个人情,让我以后有事尽管找他。我虚与委蛇的应付了一下,心中却越来越不安。公孙大娘对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让我看好嫣然呢,这和嫣然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九)
宴会被一场闹剧打断了,时间还早,离开寿王府,我没有回家。安禄山领着几个部将请高仙芝和我换个地方继续玩乐。高仙芝推辞了,但他却让我陪安禄山他们再玩玩。上命难违,再加上公孙大娘的话在我心中总有些阴影。于是,我和安禄山他们一起来到了长安城东南角的芙蓉池。
他们要干什么,我多少知道一点。我朝规定五品以上的官员不得进入市,自然也不能进妓院。但是对官来说,什么都是可以应对的。于是芙蓉池和芙蓉院这个长安的风景区也就成了官员们把妓女接出来找乐子的地方。
我们都没有穿官服以掩饰身份,来到湖边的一艘画舫上。船主好像和安禄山很熟,二话没说就把我们迎了进去。一个军官搭着他肩头凑着道:“千万不要为我们找些残花败柳来敷衍,要让我们大哥满意。”
安禄山却说:“哎,今天我无所谓,要让我们独孤兄弟满意。他可是我们兄弟的恩人。独孤兄弟,你今日救了我们兄弟,若是不嫌,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
有什么事你尽管说,今天更不能客气,哈……”
我不由听得眉头大皱,一方面安禄山对我频频示好,另一方面他对他的部下极尽笼络,这对于一个边将来说决不是什么好的行为。但我人微言轻,犯不着我担心这个,只要敷衍一下也就是了。
另一人笑道:“这里的美女出名容易上手,以独孤兄弟的人材,只要勾勾指头,包保美人儿们排着队来等兄弟挑选。”
侍女送来酒菜后,一名叫红娘子的鸨母走了进来,虽是徐娘半老,可是经过刻意打扮,再加上身材保持得很好,配以醉人风情,仍相当妖娆惹火。她笑道:
“燕秋立即就来,另外刚来了几个新鲜的,几位要不要试试。”
“最好不过,让燕秋陪这位独孤兄弟。”安禄山笑着答应了。
红娘子一听对我媚笑:“这位兄弟一表人材,今天倒是我们燕秋沾光了。”
说的众人一阵轰笑,红娘子款摆着肥臀走了出去。
门帘外的走廊响起环佩之声,接着香风扑鼻而来,几名只有一袭轻纱掩体,袒胸露背,颇有姿色的年轻女郎,笑脸迎人地走了进来,分别坐入众人怀里。
这时红娘子带着一位身材高佻白净,长得非常秀丽明艳,气质雅秀的女子进来,果然没有半点风尘俗气。
安禄山等都瞪大了眼睛,贪婪地看着她裹在轻纱里峰峦起伏的胜景。
那美女楚楚可怜地垂下俏目,看的我心中一阵涟漪,不由充满怜爱之情。刚想说话,红娘子把她推入我怀里,坐到腿上。股腿交接,阵阵销魂感觉传来,兼且轻纱里骨肉均匀的胴体,豪乳丰臀若现若隐,眼花缭乱之下,忍不住抄起她的小蛮腰,在她脸蛋香了一囗。这下算是让我和她都放开来了。
众人又是一阵轰笑,相互敬起酒来。一时间酒色,肉色交相辉映,不觉中我堕入其中……
热闹过后,各人领着怀中的美女去了各自的内间,我一方面心中有事,另一方面终归还不太适应这种环境,再说也不想和安禄山他们走的太近。所以我还在和怀中的美女聊天,没有进一步的意思。
我对她说:“别怕,我们只是谈天和喝酒,好吗?”说完又觉得不妥,别让这女子把我当成无能了。
燕秋呆了一呆,终抬起头来看了看我。我只好尴尬的笑了笑。
燕秋抬头含羞看着我说:“公子好意,奴家心领了,燕秋今天沦落至此,公子亦不须对奴家怜惜,在这里谁都可以任意攀折奴家呢。”
我一想也是,又想到公孙大娘对我说的话叹了一囗气。她突然主动搂着我的脖子道:“公子似满怀心事,让奴家给你松松骨吧。”
一时间那酥胸隔着薄纱,抵在我的手臂处,让我心中不由一荡,欲火大动,心中的烦恼也不知何处去了。心中暗想,对,对,就这吧让我这样忘了一切烦恼吧。不过是片刻的温存,没什么了不起的。我转身将她抱起,走进了给我准备的房间……
(十)
嫣然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她的胸部向前突出,胸膛挺起。
男人抚摸着她的大腿,使她顺从地把双腿分开。她能感受到对方的肿胀和渴望。男人站了起来,把手放在嫣然的头上,将她的秀发拉到头后,托着她的玉颈拉向自己。
嫣然全神贯注的看着眼前的东西,考虑是否如男人所愿的将它含入口中。
“来吧,我就要走了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男人低沉着说。
是啊,他就要走了。不管她是否迷恋着他,必竟她希望结束这段生活。她想重新回到过去,不愿再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
她又一次顺从了。
从那种窒息的感觉中刚刚解放,男人跪在她面前毫不客气的占有了他。他突然刺入,她则全身痉挛的拱向他。他在她的身上不停的耸动,她则不再害怕和退缩;而是享受被占有。
这时门从他们身后打开了。
……
裴旻是个花丛中的老手,可是他还从来没有过这种遭遇。那种感觉可以让他全身如针扎般的难受,被人捉奸在床!
开门的男人看到了一切,那种愤怒让他忘记他所面对的奸夫是大唐第一剑。
他高吼着“奸夫淫妇!”的同时抽出了腰间的配剑。
裴旻看着逼向自己的剑,突然放松了下来。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睡了个女人吗?他的衣服虽然不在身边,可剑就在随手够的到的地方。
从最初的惊诧中,回过神来的嫣然看到了两个男人将刀兵相向,她想阻止。
却被裴旻一把推到了一边,她的头重重的摔到了地上,这个房间内沾染了今天的第一滴血……
……
我从燕秋哪里出来了,最近我经常去找她。不知为什么在这个妓女哪里我反而那么有安全感。甚至有时我去找她的时候,她正在接客。这也丝毫不影响我对她的感觉,我仍然觉得她是那么清丽可人。
但是另一个女人,我的妻子却让我有一种挥之不去的阴影。公孙大娘的话,以及夫妻之间种种的特殊感觉。让这阴影挥之不去。
家到了,我对嫣然说要去兵部看望上司,姑夫和姑母今天要去走亲戚。家中应该只有嫣然一人。不行,我要向嫣然说说我从公孙大娘那里听到的话,我要问问她。我回家那天为什么是裴旻送她回来的。
我要搞清楚,也要让嫣然知道不管发生了什么,只要她认错我会原谅她的。
我推开的门。
……
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我几乎是下意识的抽出刀来,叫着嫣然的名字冲进了卧房,那场面我终生难忘。
嫣然赤裸着身体蜷成一团趴在地上,从她的头边淌出一缕鲜血流向门外。
一个男人睁着双眼仰躺在门口,他脖子的伤口处的血已经干涸。是姑夫,救不活了。
我去将嫣然抱到床上,她还活着。头上的伤口并不严重,但是昏迷不醒。我又回身去看姑夫,他已经走了,但他给我留下了话,他的身边有一团血迹--依稀是个“裴”字。
“啊!”姑母从外面进来看到了这一切。
“姑妈,姑夫已经去了。我们都要坚强些,你照顾一下嫣然,我去找凶手报仇。”
姑母用惊魂未定的双眼瞪着我点了点头。我转身去马厩牵出了黑驹,我从小就失去了父母,姑父和姑母将我带大,他们就是我的父母。裴旻我不管你是什么第几剑,杀父夺妻之恨你要用血来偿。
……
我找遍了裴旻的家也没有发现他,这时候我后悔将那几个试图阻止我的亲兵杀了。如果他们还活着我可以问问他们裴旻去了哪里。他能去哪儿呢?兵部,军营,皇宫,还有对去公孙大娘家看看……
挡住我的是公孙大娘的两个男弟子,这两人的剑法纯粹是花架子。我毫不费力地挑飞了其中一人的剑,当我的横刀辟下去准备取另一人的性命时,伴着一阵幽香,斜里刺出一柄剑。力道虽足,但不足以挡住我的刀,劲力虽巧但无法化解我的杀招,可是偏偏这一剑的来势选择的时机恰到好处,看似挡我又挡不住。但如果我真的辟杀了那名男弟子,自己的肋部就要被那剑刺个窟窿了。
不得以,只有改辟为扫,放弃进攻,逼退来人。
我原以为来人定是公孙大娘,可是定睛一看,竟然是个俏丽的及笈少女,十五六的年纪,一身粉红衣衫,瓜子般的精致脸庞绝没半分可挑剔的瑕疵,轮廓分明若经刻意雕削,清秀无伦,她的小脸开始是怒容满面,待看清我之后,怒容消退,娇懒的神态煞是讨人喜欢。
“怎么是你啊,你叫独孤难对不对?上次你辟断了大娘的剑,大娘都没有怪你,为什么今天跑到这里来,哎!你不会是来找我的吧?”
小姑娘的话让我哭笑不得,杀气也顿时消了大半。看看她,我并不认识,她怎么认识我的呢?便问:“你是谁?”
小姑娘一犟鼻子,似乎对我的问话很不满意,怪我不认识她“你忘了,在寿王府上我和大娘在一起的。我是大娘的十二弟子,叫李燕儿。”
想了一想,当日在寿王府上,跟随公孙大娘的确实有这么个小丫头。虽然小姑娘很可爱,但是我没功夫和她缠。“公孙大娘呢?裴旻在不在!让他出来。”
李燕儿不高兴了,但是还没有答话另外有人开口了。
“看样子,你终于知道他们的事了,你要找裴旻吗?”来人正是公孙大娘。
依然是那么英姿飒爽,却并未带剑。“你为什么要找他,找他你想做什么?”
当我忍着心中的屈辱把发生的事说了一篇后,公孙大娘长叹一口气似在对我说,又象是对自己说道:“裴旻是个天降奇才,我想帮他,却帮不了他。天作孽尤可补,自作孽不可活。你去吧,他昨天被任命为东都宫城卫将,别处如找不到他,定是去洛阳赴任去了。”
我向公孙大娘作了一揖,转身走到了门口。背后再次传来她的声音。
“你先等一等。”
我转过身来看着公孙,她眼中似有泪光闪过,沉默了一会儿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一般问我:“你能打赢他吗?”
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我到现在还没有考虑。
“你见过裴旻的满堂势吗?”
我摇摇头。
“那好,你看清楚了”公孙说完轻轻一跃,来到天井中,如行去流水般地抽出李燕儿手中的剑,前递,上挑,舞起剑来。一时间宽敞的天井中剑光大盛,竟好像不能近前。空气似也在传递着逼人的气势……当她的剑舞完的时候,我已经一身冷汗,心似往下沉。
“裴旻的剑决不是用来看的,他的满堂势我只是学了一个形而以。不过他的剑势也有弱点不是不能把握的。你去吧。”
我心中琢磨着公孙大娘的话,顿觉眼前一亮。对了,就是这个弱点。我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当然我的身后没有眼睛,没有看见公孙大娘那悲伤,矛盾的泪水。也没有看到李燕儿向我投来的关切的目光……(十一)
十里长亭外,我追上了裴旻。
他远远的看到了我,并没有逃,下马站在一边。我也下马,和他对视。
我对他道:“你跑不了了。”
他却说:“是的,我没有跑掉。不过这对你不是什么好消息。我跑是因为我不想再让你死在我手里,你何必非要来送死。”
高手对决,气势最重要。他的一句话就将我的气势压了下去。不行,我想到了尸骨未寒的姑夫,想到了他竟然对我的妻子……“我原本认为你是个天下人敬仰的英雄,没想到你干出这种事来。强奸我的妻子,杀死我的姑夫……”
“慢来!你的妻子我没有强奸,她独守空闺太寂寞了。我只是安慰安慰她,最多是通奸。你的姑夫我本不想杀他,是他要来杀我。想杀我的人无非是找死,就像你一样。”
一股无名火从我丹田升起,气得两眼射出森寒杀机,不顾一切的抽刀猛一挺腰,借力手往前推,金光剑电射而去,疾刺对方肩下胁穴,又准又狠。
近身对决,我没有用大食长弯刀,那适合在马上用。我用的是横刀,刀长刃窄,可以刺,又能辟。刀对剑是有优势的,硬拼吃亏的自然是裴旻。
可是裴旻决不浪得虚名的人,他往后右侧斜退一步,扭躲开。拉开了距离,回守空门,挽起剑花。满堂势上演了……
后来有人问我,满堂势究竟怎么个厉害,我是怎么破掉的?我摇摇头,不是不想说,是说不出来。
不过三招我的剑就被挑上了天。
我至今也没有搞清楚满堂势的路数。作为一种剑法,那是登峰造极的。你根本看不清他的剑从何处来往何处去,只能看到那剑光,听到那剑声,感受到那剑气,它可以逼的你无法呼吸。
但是,我要的是裴旻的性命,而不是搞懂他的剑术。就在我的剑被挑上天的一刹那,他的剑势慢了一下,如果他这时候眨了一下眼,那么等他睁开眼的时候就发现不妙了。
我不顾右手虎口处裂开的伤口,欺近了裴旻身前,左手上已经握住了虎头短刀。
满堂势的优势就在于他的气势,将剑舞开来,压迫对手,可是当敌人近到身前,变成脸对脸,弯刀绞着剑根,甚至一张口就能咬掉你的鼻子的时候。裴旻才知道他成名一生的满堂势竟有如此大的漏洞。
他也用不着去想办法弥补这剑法的漏洞了,对手那短小而又削铁如泥的大食弯刀已经从右腹切入了自己的身体,割裂了肝脏。他最后看到的是,那华丽的刀身带着自己的血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
我骑在黑驹身上向返回长安城,裴旻的首级挂在马脖子处。我要用他的首级祭奠我死去的姑夫。
一队羽林军拦住了我,为首的是京城主管治安的兆尹赵和,他是姑夫生前的好友。看到我,他似吃了一惊,然后又问:“贤侄,凶手授首了?”
我看了看裴旻的人头,点了点头。
他下马到我身前,拉着我说:“你也是朝庭命官,规矩不用我说。跟我去衙门,我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我想想也是,又对他点了点头,将刀解下交给了他,他转身走了几步突然一喝:“给我拿下。”
十几名军人持着长杆陌刀,用刀尖顶住了我。
我大怒:“这是干什么?”
赵和一声奸笑:“你姑夫和你老婆就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也用不着杀了他。裴将军一片好心劝你自首,你居然还用奸计杀了他,依大唐律,你这种人要被剐五百刀。”
我愤怒至极,一个旋身夺过一柄陌刀,正想反抗。脑后却重重挨了一下,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十二)
一个人的手放在我的百汇穴处,一股股的热感从那里传到我的身体里,让我感觉很舒服。
我睁开眼,吓了一跳,一张黑脸在我的面前,头发卷曲,还会说话,“你醒了?”他问。
我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噢,是名昆仑奴。我见过,听说是从海外带来的,全身的皮肤都是黑色的,身体健壮,性情温和,吃苦耐劳,很多还有武艺在身。高宗时长安的大户人家不少人用昆仑奴。
这人看来慈眉善目,眉间已经有些花白,年纪应该不小了。
我试着坐起来,没什么不适,还感觉精力挺好。
再看看周围,不禁有些绝望。这里阴暗潮湿,那铁栅、那门窗。我分明已经被关进了刑部的死牢,陷害我的人不仅仅是赵和这个地方官。能将我送进刑部死牢的人,看来是个大人物。定是裴旻的什么人,因为我杀了裴旻,想报复我。
就看高仙芝能不能通过一些关系,澄清事实了。
我想起了那昆仑奴,他正在那里饶有兴趣的看着我。我问他:“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
他却答非所问:“我在这里已经很久了,也很久没见过新人了。上次和我在一起的那个人被砍头到现在,有…不记得了,又一冷又一热,有七八年了吧。”
他的话让我有些绝望,难道我也会象他的其他难友一样被处死吗?嫣然,我是决定要和她一刀两断了,不管她有什么理由,毕竟因为她姑夫才死了。会不会是她参与陷害了我?我的姑母呢,她怎么面对丈夫的惨死和侄子的下狱。我颓丧的坐在地上,盼望着救我出去的人出现……
和那个昆仑奴不一样,我是个很有时间观念的人。每天我都在监狱的墙上划线,从进来的第一天到现在,我已经划了二十多条线了,没有人来放我出去,也没有人来杀我。甚至没有人来提审我。难道我的亲人、上司、战友都将我忘了?
难道那些想置我于死地的人就这么让我烂死在这里,不怕我出去吗?那昆仑奴却一天到晚吃了睡,睡了吃。再不然就是去打坐。
这些天我越来越烦躁,我想我要疯了。想到要像昆仑奴那样,此后一生便给囚在这黑牢之中,霎时间心中充满了绝望,不由得全身毛发皆竖。越想越怕,又张口大叫,只听得叫出来的声音竟变成了号哭,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然泪流满面,绝望之中竟用头去撞那墙壁。
一只手掌按住了我的百汇穴,那种温暖再次传遍了我的全身。逐渐的我静下心来,发现我躺在昆仑奴的怀里。他让我平静下来:“我知道这很难受,可我们要学会适应。忘记外面的一切,在这里有很多打发时间的办法。我可以教你…”
后来我知道昆仑奴的名字叫摩洛,他说他的家乡要坐海船走上很远。在我看来应该是南天竺一带。从我来的第一天起,我就应该知道摩洛会一种很神奇的武艺。他会用一种独特的方式呼吸,但又不像我们的道家吐纳;他能让身体作出种种难以想象的动作,甚至接近于传说中的飞檐走壁。他让我明白身体并不仅仅是自己的,可以让身体和周围的环境成为一体。
在他的影响下,我也学会了忘记时间……
……
嫣然并没有参与对独孤难的陷害,独孤难的姑母在事发当天六神无主,不知怎么的嫣然就失踪了。可她又偏偏是命案的重要证人,京兆尹的人马找不到她,高仙芝派出的人也找不到她,据说还有一个背着剑的小姑娘也在找她。
其实嫣然并没有蒸发,只是在找她的要么并没有在真的找,要么找的不是地方,真正的地方他们去不了。
当嫣然醒来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就是不能再让独孤难死了。姑夫的被杀已经让她懊悔不已,而她的丈夫正可能在步姑夫的后尘。她不能再让丈夫因为自己的不忠死去,她想怎么可以找到制止这一切的办法。
她想到了一个人--虢国夫人。
嫣然在虢国夫人的府上等了一晚,杨怡答应帮忙让她觉得有了希望,但愿还不算晚。
门外传来了杨怡的环佩之声,嫣然霍的站起迎了出去,她想知道结果。
“死了一个,但不是你丈夫,而是裴旻。”杨怡面无表情。
“谢天谢地!他没有死。”嫣然松了一口气,但旋即想到裴旻。 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哀和愤恨。
“你也别高兴的太早,独孤难已经被抓起来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
“他杀了裴旻和他的亲兵,不管什么原因,这是杀人。况且裴旻是将军,除了皇上谁也不能杀他。”
“难,他会怎么样?”
“依《大唐律》会被问斩。”
“不!不,夫人,你要帮帮我,你一定要救救他。”嫣然跪在杨怡的面前。
杨怡叹了口气说:“妹子,不是我不想帮,而是我无能为力。”
“不,我去投案,都是因我而起的……”
杨怡拦住了嫣然:“还有一个人可以救你丈夫,但是……”
“谁?夫人你告诉我,我去求他,不管他要我做什么。”
杨怡似欲言又止:“是……是我那个哥哥,国忠,不过……哎,人命关天的事。我就对你说了吧,我那个哥哥对你可是颇有好感。你要去找他,他一定会帮你。不过我也告诉你,他这个人可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我去求他办事,没好处他都从来不答应。你可要……可要想好了。”
嫣然沉默了,因为她的不忠而给独孤难带来的灾难,竟然要她再一次用不忠去解救。她不愿这样,可是她又必须救独孤难。她已经没脸再回到独孤难的身边了,那么就让她用这被玷污的身体来帮助她所对不起的丈夫吧。
“夫人,请为我引见……
(十三)
杨国忠近来可说是春风得意,李林甫死后的朝庭里,可以说没有人可以和他的势力抗衡了。
但朝中无敌并不能让他放下心来,眼见着蕃镇的力量越来越大,他总是不放心。高仙芝兵败后内调,哥舒翰被自己拉了过来。这两人可以让他放心了,可是最担心也最讨厌的那个胖子,却渐渐坐大,他一定要找个机会把他搞下去。
杨怡这个小婊子最近总是对自己不冷不热的,他知道是那个裴旻的原因。他早就看着裴旻不顺眼了,抢走了她这个湿妹妹不说,连他看中的另一个妇人也被裴旻勾搭上了。
没想到就这么有人把裴旻给除掉了。他不禁乐的开心,想他裴旻还号称什么第一剑,倒头来不还是身首异处?
当他知道杀裴旻的人是谁的时候,他就更开心了。独孤难?对,那叫嫣然的女子就是他老婆。因为这事杀了裴旻本来也没什么,不过毕竟是杀了一名将军。
而且他的老婆又那么……对,不能放过这人,一则为了他老婆,二则听说安禄山同这人过从甚密,三则从这人入手可以打击军方的士气。
想到这,杨国忠不禁为自己这一石三鸟之计自鸣得意起来。
……
不知多少次产生冲动,但杨国忠还是拼命忍耐,愈是忍耐,到时候所得到的快乐也愈大。
经过折磨和羞辱的身体,散乱的头发和丰韵的身体,她的身体是那么美,散发出凄艳的妖媚。
嫣然此刻心中是痛苦的,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快肉,被这个男人享用着,但她不敢哭出来,他不敢惹怒这个男人。反之,自己的丈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