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艺高当险任
“赵警官,请休息。我这就去叫郑警官和马克警官进来。”
赵剑翎点了点头,看着这个金发碧眼的护士离开了病房。虽然是土生土长的C国人,但在国际刑警处身居要职,她的英语非常之佳。因此虽然人在U国,但在语言交流上却和在本国无异,真正让她感到郁闷的,是她所处的环境。
她在病房里已经耽了四个月了,就连她的二十三岁生日,也是两个月前在这里度过的。习惯了成天和歹徒们搏斗的日子,现在的修养简实在令她缺乏兴致。
赵剑翎虽然年纪轻轻,却是国际刑警驻C国东南沿海办事处的负责人,这得益於她出道早,极富智计,武艺高强,而又十分英勇,即便随着职位的提升却依然身先士卒,屡破大案,令东南亚黑道上的歹徒闻风丧胆,恨之入骨。
但毕竟明暗有别,女警官也常遭到歹徒们的毒计。就在此前,她被一伙丧心病狂的歹徒生擒活捉,从C国掳到了V国,幸为在北美任职的警校同学郑霄晔相救,才得以逃离魔掌,只是在最后营救一同被俘的女刑警的一场激烈的交锋中,被打成了重伤。
正是郑霄晔将她带到了这个医院,如果不是因为医生的高明医术,她的右腿就瘸了。但现在,经过了四个月的调养,赵剑翎已经完全恢复了。
病房的门打开了,一个五十多岁、颇具绅士风度的男子和一个年轻秀丽的女子走了进来。病房内除了病床外,还有一张沙发、一个茶几和几张椅子。赵剑翎此时身穿病服,坐在沙发上,看到两人进来连忙站了起来。
赵剑翎用流利的英语说道:“马克警官,郑警官,你们好。”
那个五十多岁的男子身着西装,是国际刑警处北美西海岸分部的首领马克。
他笑着道:“赵警官,你恢复得怎么样了?医生说你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女警官那清秀的脸庞上绽现出充满青春气息的笑意,道:“马克警官,这四个月来真是多谢你们的照顾了。”
马克道:“赵警官不必客气,像你这样国际刑警中的精锐,能够提供帮助令我们感到荣幸。”
在马克身边的则是将赵剑翎救出V国的郑霄晔,她手中提了一个包,一看包的外形,就知道里面放着一个笔记本电脑。她问道:“赵警官,不知道你接下来有什么安排么?”
赵剑翎道:“我打算马上赶回XX市。离开了这么久,真不知道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这次休息了这么长时间,真令人感到不安啊。如果不是医生说了算,我早就想回去了。”
马克道:“赵警官你不必担心,我今天刚和你们那边联系过。这几个月来,C国平安无事,况且王警官暂时代理你的职位,不管是什么状况都能应付。我的意思是,如果赵警官本身没有什么急事,我们都希望你能多留上一阵。”
赵剑翎连忙摇头道:“这可不行,不好意思再麻烦你们了。我也该回去了。
我们都是有职责的人,已经休息了这么长时间,现在一切都恢复了,如果还想休息一阵而不回到工作岗位,会令我不安的。”
马克道:“赵警官,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们请你留下来,不是让你再休息一阵,而是想要让你帮我们一个忙。这可不是一个闲差事,我们今天正是来徵求你的意见的。”
女警官恍然大悟道:“真对不起,原来是这么回事。马克警官,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如果我能帮上忙,而条件又允许,那一定为你们效劳。”
马克道:“条件允许不成问题。我刚和你的上司联络过,他们都表示没有问题。现在只是看你自己愿意不愿意了。郑警官,请你给赵警官介绍一下情况。”
郑霄晔答应了一声,将手中的提包放到了茶几上。她打开了提包,取出了里面的笔记本电脑,接上电源,进入了系统。她打开了一个幻灯片文件,按下了播放的快捷键,开始了解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的照片。
“赵警官,这位是方德彪,是C裔的,当然早就入了U国国籍。现在他S市最大的黑帮的首领。他的黑帮中都是C裔人,所涉及的犯罪活动包括了绑架、贩毒、卖淫等。由於他的势力非常大,在黑道上很有名,也得罪了不少人。”
赵剑翎道:“方德彪……嗯,我以前没有听说过这个人。他的黑帮中都是C裔人,能在S市称为最大的黑帮,的确是不容易。不知道你们是否有了对策?”
郑霄晔道:“你没有听说过他,是因为他的势力就在S市一带,从来不向外发展。赵警官一直在东南亚任职,从来没有到过北美,自然不知道他。方德彪的情况,我们也是最近才查明的。我们进行过几次试探性的交锋,他吃了点亏。”
赵剑翎点了点头道:“郑警官,请继续……”
郑霄晔切换了页面,道:“四天前我们截获了他的一批货,令人吃惊的是,我们发现了这些人除了运货之外,还负责带了一道密令,要他杀一个人。当然,要杀的也是黑道上的一个人,这倒并不重要。”
赵剑翎道:“密令?是给方德彪的密令?”
郑霄晔道:“不错。所以我们怀疑,方德彪虽然是黑帮的首领,但是在他之上,还有另一个人。这个人应该控制着西海岸一带的一些其他黑帮。所以一旦探得了这个消息,我们就停止了对方德彪的行动。”
赵剑翎道:“你们事先对方德彪的调查时,居然没有能够查明,而是通过一个偶然事件才了解到这个情况,看来这人很神秘。要查清这件事,可并不容易。
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计划?”
郑霄晔道:“我们希望派一个人,到方德彪的身边去当卧底。这个人一定要能够接近方德彪,能接触到他的组织中最核心的部分,才有可能完成这个任务。
但是很不幸,根据前几次行动的状况,我们怀疑国际刑警处有内奸……”
赵剑翎道:“所以你们希望让我这个外人来完成这件事?”
马克道:“赵警官,这正是我所想的。我们需要一个智勇双全的精锐人物来完成这项任务。而这件事情,只有郑警官和我知道。这个卧底也仅和我们两个人联络。我觉得你正是最合适的人选。”
赵剑翎微微一笑,道:“我有两个问题。第一,我自己已经不是什么神秘的人了,很多黑道上的人都知道我。如果他们都知道我,不知道方德彪手下有没有认得我的人?”
郑霄晔道:“这点我们事先查过。由於方德彪一直是在S市活动,而他手下的人几乎都是在这里招揽的。他们对於赵警官,最多只是闻名,想要认出你可能性很小。”
赵剑翎点了点头,道:“第二个问题,根据我们那边的经验,想要混入黑帮当卧底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如何才能进入他们的组织,而且要能接触到他们的核心?”
郑霄晔切换到下一张幻灯片,道:“这我们已经想好的。这个人是方德彪的一个得力的兄弟,叫赵自忠,早年救过他的命。前不久,赵自忠在一次和敌对帮派的搏斗中丢了性命。对此,方德彪很是伤心,才将他厚葬了。”
她顿了顿,继续道:“赵自忠有个私生女,叫赵月芳,在欧洲读书。得到了她父亲的死讯,她急忙从欧洲赶了过来,不过刚下飞机却被我们的人截住了。”
赵剑翎点了点头,道:“明白了。你们想要让我以赵月芳的身分去接近方德彪……赵月芳,这个名字可有些俗气。不过即便如此,我要得到方德彪的信任也不是那么容易。”
郑霄晔又切换了一张幻灯,道:“这是S市的另一个帮会,历来和方德彪为敌。赵自忠就是被他们所杀。根据我们从他们这里得到的消息,后天上午,方德彪将带着几个心腹去祭奠赵自忠,而他们则要在那里策划一次伏击,准备一举击杀方德彪。”
赵剑翎问道:“这个消息可靠么?”
郑霄晔道:“非常可靠,他们那边有我们的卧底。接下来就顺理成章了。你在赵自忠的墓地出现,击退敌人。等方德彪问清了你的身分,他和他的心腹为你所救,自然感激,也不会再有怀疑。然后,你就可以称为方德彪的保镖。”
赵剑翎笑道:“女保镖,这个倒还比较新鲜。”
郑霄晔道:“当然,你也得想尽办法保住方德彪的性命,否则他一死,我们就断了线,再也打探不到他的上头的机密。方德彪的仇人不少,其中不乏一些厉害的对头。这次策划的伏击就是很好的例子。赵自忠的死也是完全为了维护方德彪所致,所以这也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任务。”
赵剑翎点了点头,半开玩笑地道:“是啊。在U国只要愿意就能搞到枪枝,这在C国就根本不可想像。看来明天出院后,我还是先去练练枪法,光靠拳脚是不能解决问题了。”
马克道:“赵警官,这么说来,你是答应承担这个任务了?”
赵剑翎道:“是的。我还从来没有当过保镖,也没有当过卧底,这个任务倒能让我尝试一下。虽然危险,不过比这危险得多的场面我也经历过,我可不愿意就这样退却。”
马克道:“好!你可以通过这个电话直接和我联系。另外,方德彪的手下也有我们的人,只是他的身分低微,不能成事。你的卧底身分他不会知道,但通过他却可以让我们了解你的情况。至於一旦探明方德彪上面的人,你可以随便用任何你认为妥当的方法退出,不必顾忌后果。”
赵剑翎道:“听起来不错,那就这样。”
郑霄晔道:“赵警官,那就这样定了。你明天出院后就来找我们,我们会有进一步的安排和建议,如果你有什么其他的疑问和要求也尽可以和我们提。今天你就好好休息吧!”
乌云压顶,天色阴沉沉的,似乎大雨随时都会落下。四个三十多岁的壮年男子,陪着一个中年人,这五人都戴着帽子,在一片墓地中走着。只听得一人说了“到了”两字,这五个人都停下步来。
那个中年人大约五十岁上下,身子明显发福了,头上戴的那顶圆帽子使在阴暗的天色下更难看清他的容貌。他的手中拿着一束花,在一座墓碑前站定了,双目向下方凝视着。其余四个人站在他的背后几步之外,满脸恭敬的神色。
中年人用C国语言轻声道:“赵兄弟,我来了。前几天我忙得脱不开身,错过了你的落葬之日。但现在毕竟还是来了。你安息吧,我一定会杀了那些该死的家伙为你复仇的。”
说着,这个中年人伏下了身,把手中的花放在了墓碑前。令他略有些意外的是墓前已经有了一束鲜花。花瓣色泽鲜艳,上面还沾着露水,显然是不久前刚有人放上的。
突然,边上一句同样是C国语言的话响起:“报仇?哈哈哈!”
那四个站在后面的人同时警觉,纷纷拔出了枪。但就在这时枪声已经响起,一个人已经应声摔倒。其余三个人才把枪拔了出来,周围已经涌出了十来个人,各个手持手枪,对准了他们。
只见一个约四十岁左右的白人用英语问道:“方德彪刚才对着死人说了些什么?”
站在他身边的是一个C裔人,用英语回答道:“方德彪刚才说他要为他的兄弟报仇。哈哈哈哈!真好笑,他自己都要死了,还想要给他兄弟报仇。”
方德彪的手下虽然都是C裔人,但都在U国生活了很长时间,日常用的都是英语,因此对方说了什么都听得清清楚楚。三个人的脸上都怒容满面,而方德彪也缓缓站了起来,转向了那个白人。
方德彪用英语道:“卡特先生,真没有想到你会出现在这里,看上去你有所准备。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会出现在这里的?”
卡特道:“这你就没必要知道了。你不是想着要报仇么?现在我已经站在你面前了,可是你有机会能报仇么?上次你的赵兄弟替你挡了一枪,我很想知道,今天还有谁来替你挡这一枪。”
卡特自己并不持枪,但他的手下都拿着枪,此刻众人见他手一挥,立即准备射击。就在此时,一道人影突然从边上闪现,出现在了卡特左侧不到三米处。只见来人左手拿着一把伞,直击在了站在卡特左侧的一个人的右手手腕上。
这一击极为迅捷,众人都只觉得眼睛一花,根本还来不及反应,那个人已被击中,手中的枪再也拿不住,落了下来,被来人一手抄去。这人一拿到了枪,立刻指向了卡特。卡特想要躲闪,却因为对方动作太快,根本来不及躲闪。
卡特的手下一共有十二个人。此时,一个人的枪已经被夺去,五个人的枪依然指着方德彪,而其余六个人却同时将枪口对准了来人。而方德彪的三个手下借机也将枪指向了对着方德彪的五名敌人,没有人敢动手开火,局面顿时僵持了下来。
只见这突然发动袭击,打乱卡特部署的,竟然是一个身材娇弱的女子,正是赵剑翎。众人第一眼看到她,都觉得眼前一亮。赵剑翎的脸庞极为秀气,明亮的双眼透出锐利的目光,一头乌黑的秀发如瀑布般披散着,左右两侧各有一缕垂至身前。
她上身穿着一件短小的黑色无袖上衣,将一双雪白的手臂映衬得晶莹剔透,圆润的肩头宛若象牙雕琢而成。她的下身是一条黑色的长裤,赤足穿着黑色细带的凉鞋。赵剑翎的衣裤都是紧身的,将她那挺拔的乳峰、纤细的腰身和颀长的腿部曲线都勾勒了出来,颇为性感。
卡特也没有料到,一下子就将自己制住的,居然是一个清秀的年轻女子,但他还是颇为镇定地道:“你有没有认错人?我可不习惯让一个漂亮的小姐用枪指着。”
虽然赵剑翎早就知道卡特是什么人,却佯作不知,冷冷地说道:“你会习惯的。我想我没有认错人,他应该就是方德彪吧!至於你是谁,我倒不太在意。”
卡特道:“小姐,虽然你不知道我是谁,但你该知道如果你扣动一下扳机,我的手下就会马上把方德彪打死。倘若你不想让方德彪死,最好把枪拿开。”
女警官将手中的枪顶在了卡特的左太阳穴上,道:“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可是我知道你的手下不会让你死的。所以只要你的命在我的掌握之中,方德彪就不会有危险。”
方德彪亦是十分惊讶。这次他带着四个手下出来拜祭赵自忠,都戴了帽子,半遮脸部,要认出他来并不容易,而卡特却早已在这里设伏,实在出人意料。眼看自己就要丧命,不料又被一个毫不相识的年轻女子所救。但大家陷入了僵持之中,一时局势变换,前景难料。
卡特道:“可这样你也不动,我也不动,大家都耗着,难道就这么耗下去?
不如这样吧,大家各退一步,就此罢手,你看如何?这样吧,我数一、二、三,数到三,大家一起把手中的枪放下来。”
赵剑翎道:“听上去是一个好主意,不过就怕你的手下不守信用。”
“怎么会呢?你去打听打听,我卡特在年轻美貌的女子说的话,哪有不算数的?”卡特嘴上敷衍着,脸转向左侧,对着女警官,但双眼的余光却扫到了位於女警官身后的两个手下的手上。
赵剑翎道:“好,你和方德彪手上都没有枪。那么数数就你来数吧。再说一句,你可不要耍什么花样,否则……要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可别怪我不客气。”
卡特看到站在赵剑翎身后的他手下那个C裔人回应的眼神,已经会意,道:
“小姐你也太多心了。那我数到三,大家一起把枪扔下。一……二……三!”
卡特数到“二”的时候,女警官双目环顾了一番,除了背后的两个人看不见之外,其余的几个敌人尽在她的注视之下。卡特的“三”字一出口,她手一松,枪已然离开了她的手中。
全场之中,除了位於赵剑翎背后的两个人之外,其他持枪的人都把枪扔在了地上。由於先前女警官抬着手臂把枪顶在了卡特的太阳穴上,因此她背后的两人从侧后方都可以看清她手上的动作,当赵剑翎的手一松之时,两人手中的枪还没有抛下,立刻举起枪对着她就准备射击了。方德彪的几个手下看到这一幕,不禁大吃一惊,待要惊呼示警,却已经慢了一拍。
但就在同时,场面上突然发生了急剧的变化。只见赵剑翎迅捷地向前一步,抓着卡特的肩头猛地一扳。这一变化的发生几乎是在卡特两个手下举枪的同时。
只见她那美妙的身段轻轻一转,竟然躲到了卡特的身后,却把卡特挡在了自己的身前。
“砰”“砰”两声枪响,卡特的胸口和腹部中弹,发出了一声惨呼。直到此时,方德彪手下的示警的叫声才响起,但局面已完全不是他们所能预料到的了。
除了赵剑翎之外,刚抛下手中枪的众人几乎是同时俯身下去拾枪。此时卡特的两个手下依然是全场唯一有枪的人,但一时失手伤了卡特,震撼之下反应略有些迟钝。赵剑翎推开了受伤的卡特,向前窜出。
她用手中的伞直刺左边那个人的手腕,那人反应不及,手上的枪已经被她挑落。而另一边的就是卡特手下的那个C裔人,事实上众人之中,他的地位仅次於卡特,连忙举起枪瞄向赵剑翎,却只见女警官那修长的右腿蹬起,一只穿着凉鞋的玉足直扑面门。
女警官的脚非常秀美,扬起之后摆向了这个C裔人的眼前,只见那五个脚趾整整齐齐,脚掌踏着凉鞋底,呈现了柔和的弓形,脚踝亦是十分纤细。卡特的这名手下还从来没见过哪个女人有这么美的赤脚。但现在,纤秀的玉足却成了杀伤他的武器,重重地踢在了他的鼻梁上。
如果是柔软的玉脚击中鼻梁,当然问题还不大,可惜事实上击中鼻梁的是玉脚上的凉鞋。这个C裔人痛得眼泪、鼻涕和鼻血一起流淌出来,再也站立不住,向后倒在了地上,手中的枪也摔在了一边。
此时赵剑翎看到她身边的几个人都已经俯身捡起了枪,局势依然处於危险之中。有利的是卡特受了重伤,而方德彪的三名手下也可以加入战斗。只见她左臂一探,手中的伞尖已经触到了掉在地上的枪,轻捷地一挑,手枪就从地上挑起,被女警官一把抓住。
她的周围还有四个敌人,此时都已站起,顿时枪声大作。赵剑翎身形晃动闪向一侧,右手连发两枪,同时左手的伞向边上扫去,右腿也同时飞出。来自敌人的四枪都已经被她避开。
卡特的这四个手下,一人被女警官的伞打在了胸口,摔倒在地,另一人被她一脚踢中腹部,痛得弯下了腰,剩下的两人先后中弹。一人被赵剑翎击中心脏,顿时毙命,一人则右肩中弹,手中的枪自然也拿不住了。
同时在另一侧,方德彪已经躲到了一边。他的三名手下和卡特的另五名手下也展开了枪战。也许是因为卡特受伤生死未卜,他的手下也不禁心慌,并没有把人数上的优势转变为现实的战果,第一轮射击过后,双方各有一人负伤。
眼看赵剑翎这样一位年轻女子身手卓绝,英勇过人,连伤数人,卡特又倒在那边一动不动,他的手下都心生惧意,一看局势不妙,都觉得保住自己的性命比什么都重要,竟然四散逃去。
女警官也不追赶,她的上衣颇短,刚才的搏斗中动作非常大,下摆已经缩了上去,裸露出了一截雪白纤细的腰身,此时危险已过,她才注意到这一点,用持枪的右手整理了一下衣衫,转向了方德彪。
方德彪在三个手下的簇拥下,走上前来。毕竟摸爬滚打了多年。虽然遭此惊魂,手下也死去了一人,但此时他已经恢复了镇定,脸上再也看不到惶恐之色,宛若刚才的事件完全没有发生过一般。
方德彪这次用的是C国语言,道:“多谢这位小姐拔刀相助,方德彪感激不尽。请问小姐的芳名,刚才听您的对话,似乎您认得在下。今天真是巧了,要不是您恰好到了这里,我的命,嘿嘿……”
赵剑翎的脸上出现了一个凝重的表情,指着赵自忠的墓道:“我是来祭拜他的。”
方德彪不禁一惊,问道:“祭拜?赵自忠兄弟是……”
赵剑翎道:“他是我的父亲!”
方德彪指着墓碑前另一束花,惊道:“什么?赵自忠兄弟还有一个女儿?这束花原来是你送的?”
赵剑翎显露出了悲伤的神色,点了点头,道:“我叫赵月芳。自从那一晚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我母亲。可是我们却通过和平叔的通信,一直关注着他的消息,没有想到……”
方德彪似乎知道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叹了一口气,道:“原来如此,自忠和阿平有这样的事,却也一直瞒着我。如果早知道自忠还有家人,我就……”
女警官表面上非常伤感,心底却觉得极为滑稽。她还从来没有尝试过卧底,刚才那一场交锋固然险像环生,自己也险些丧命,但现在风平浪静,她装出一副可怜相,却把方德彪弄得如此伤感。她需要强忍着,才没有让自己笑出来。
“方伯……我能这样叫你么?”赵剑翎打断了方德彪,问了一句,看到方德彪点头后,道:“我想知道是谁杀了我父亲,平叔一直不肯告诉我。”
方德彪指着卡特道:“他不愿告诉你,想必是知道你年轻气盛,身手又好,可是敌人人多势众,你又是一个年轻女子,他不希望你以一人之力去复仇。不过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你父亲就是死在了他的手下!”
赵剑翎的双目中射出了复仇的火焰,走到了卡特的身边,蹲了下来。方德彪和三个手下立刻跟了上去,走到了她的身后。只见女警官由於采取了蹲姿,她那颇短的上衣背后的下摆又缩了上去,而西装裤的后方裤沿也由於蹲着而产生了向外拱起的变形,不仅裸露出了腰背部的一片晶莹雪白的身体肌肤,连白色的内裤上沿都露了出来,而她却浑然未觉自己的走光。
赵剑翎一把拽着卡特的头发,扳过卡特的头,问道:“赵自忠是你杀的?”
卡特身中两弹,而且其中一枪击中了自己的胸部要害,此时已是入气多,出气少了。他自知自己难以幸免,艰难地点了点头,想要说话,却因为伤势过重,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方德彪见卡特说不出话来,就用英语叙述道:“这个人叫卡特,他的帮会,一直与我们为敌。两周前,卡特策划了一次对我的伏击,就和今天差不多,自忠为了救我,挡了他一枪。我说得没错吧?”
卡特费尽全力,又点了点头。赵剑翎叹了一口气,放开了卡特的头,站了起来,走到了赵自忠墓碑的前面,又蹲了下来,用手整了整墓碑前的杂草。蹲下之后,女警官的背后依然露出了一截身体。众人虽然围在她身后,也都为她那清纯灵秀的气质所吸引,却为这悲伤的场面所牵动,都无心去偷窥她那裸露的部位。
只见赵剑翎潸然泪下,道:“爸爸,虽然自我出生以来,二十多年一直没有见过你,但你毕竟是我的亲生父亲。卡特也活不长了,我已经为你报仇了。你安息吧!”
方德彪默默地一言不发,直到看到赵剑翎擦乾眼泪站了起来,才问道:“月芳,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么?”
赵剑翎道:“我知道你对我父亲和平叔有恩,我父亲才会抛下我母亲不管,和平叔一起紧跟在你的身边。我学了这一身武艺,原只是想替他来还你的恩情,让他能陪在我母亲身边,安度晚年,没有想到……”
方德彪道:“我视自忠为兄弟,固然过去有恩,也是没觉得他欠了我什么。
更何况现在他为我而死,欠情的该是我而不是他。月芳,你是自忠的女儿,又是我的救命恩人,若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我无所不从。”
赵剑翎道:“我只希望能够留在U国,并把我的母亲也接过来。”
方德彪道:“这不在话下,我立刻就去安排。只要我活着,你们一生都不必担心生计问题。”
赵剑翎道:“谢谢了,方伯。我不习惯无功受禄。不管是我的父亲还是我救你,都是我们自愿的。你对我们母女的帮助,我非常感谢,作为补偿,我可以帮你三个月,不知道你觉得这样公道不公道。”
方德彪第一次露出了惊喜之容,道:“是么?真太荣幸了。月芳身手出众,我等都很佩服。如果你能在这三个月内传授我的兄弟们一些粗浅的功夫,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赵剑翎淡淡地笑了一下,虽然有些忧郁,却带着她这年纪所有的青春气息,道:“方伯,我们都不必客气了,我们这就走吧。”
方德彪点了点头,众人一齐离开了墓地,才走出数步,空中就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来。赵剑翎手中有伞,已然撑开。方德彪的一个手下也备了一把,连忙打开伞罩住了方德彪。一行人越走越远。
雨中,墓地一侧的草丛中有两个人站起,看相貌,这两个人也都是C裔人。
其中一人道:“卡特好不容易打探到了方德彪拜祭的计划,却临到头杀出一个年轻秀气的小妞出来。这小妞可真厉害,反而把卡特给结果了。这下卡特的手下群龙无首,老大把他们吞并过来可是轻而易举啊。”
另一人道:“这是自然。只是这个小妞实在是个厉害人物,可惜刚才没听清楚她和方德彪说了些什么。回头要好好打听一下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要是能把她收为己用,那可就太好了!”
(二)授艺引纷争
清晨的阳光洒在了花园之中,赵剑翎早早起了床,用罢早餐,身着蓝色的长裙,悠闲地散着步。方徳彪的确是老谋深算,擅长笼络人心,给她安排了非常舒适的住处,并让平叔的妻子陪伴着她买了一些东西,如果她真是赵自忠的女儿,此刻自然要颇为感动了。
时间才到了七点,不远处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迎面跑了过来。这人是平叔的妻子,也是方徳彪身边为数不多的U国人,赵剑翎称她为卡罗尔阿姨。
在女警官来此之前,她曾经有机会和真正的赵月芳交谈了很长时候,对于平叔这个一直与她书信相通的人有着相当的了解,并熟悉了其他作为赵月芳应该知道的情况,因此到了这里之后丝毫没有露出破绽。
卡罗尔还没走近,就远远地用U国语言喊道:“赵小姐,时间差不多了,方先生那边还等着你去教习呢!今天可是第一天,一定得有一个良好的开端啊。”
赵剑翎点了点头,道:“是啊,我这就去。只是方伯的地方真大,道路又多又杂,要是没有卡罗尔阿姨带路,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看来我还得多习惯习惯才行。”
于是,卡罗尔就带着赵剑翎离开了她的住处。这里很大的一块都是方徳彪的私人地盘。一路上,女警官小心地记着各条通道,虽然有很多岔路并不走过,她也一一向卡罗尔问各明白,牢记在心。
花了七八分钟,两人抵达了一处大平房。这是一个健身房,平时方徳彪的手下都在这里锻炼身体。卡罗尔带着赵剑翎走进了女子更衣室。由于方徳彪的手下大多是男子,象卡罗尔这样的女性是少数,都是他们的家属,锻炼的频度也不如那些刀刃上舔血的男子,因此女更衣室也比男更衣室小了很多。
卡罗尔拿着准备好的衣物,道:“瞧,衣服都替你准备好了,不知道你的尺寸,只是根据你的身材估摸着替你买的,换上试试看吧。”
女警官一看递来的衣物,不禁皱了皱眉。这是一套健身服,上身是一件红色的露肩上衣,上衣两侧分别镶着竖直的两条宽大的黑色条纹。衣衫的质地轻薄而极具弹性,她一看就知道对自己而言尺寸略为偏小,但由于这个弹性,自己也能穿。而下身则是一条浅褐色短裤,两侧也是黑色的条纹。此外还有一双运动鞋。
赵剑翎知道,只要穿上这样的衣服,不但身材曲线展露无遗,且动作只要稍大,腰部也会裸露出来,不禁脸上微现羞容,道:“卡罗尔阿姨,这一身太暴露了吧?还有没有别的衣服?换一套看看吧。”
卡罗尔道:“什么啊?这也叫暴露?而且暴露又怎么了?你看看我们这儿,哪个女孩不穿得火辣辣的?你的身材那么好,就该让那群男人们眼红。奇怪了,欧洲也是这样的啊,你该习惯了才是。只有远东来的人才象你这样!而且你昨天穿得也挺性感的啊……”
女警官摇了摇头,却没有办法回绝。毕竟自己身在虎穴,也只能将就些了。
看到她接过衣物,卡罗尔就离开了更衣室。赵剑翎虽然心中不愿意,却也只能入乡随俗,将这身性感的健身服换上。
换完衣服,女警官走出了更衣室,等在外面的卡罗尔立即带着她找到了方徳彪。方徳彪已经等了一些时候了,看到赵剑翎准备完毕,笑容满面地迎了上去,带着赵剑翎走向健身房的大厅。
女警官眼看明明已经迟到,方徳彪却全无责怪之意,对自己颇为敬重,心中暗暗佩服他的老谋深算。毕竟昨天自己只答应了帮他三个月,正所谓授人以鱼,莫如授人以渔,方徳彪的手下若能将女警官的身手学去几成,真是受用不尽了。
外面的大厅里面已经坐满了方徳彪的手下,其中绝大多数都是C裔人。大家都知道了前一天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郎救了方徳彪。听说这个女子是赵自忠的私生女,而且身手不凡,暂时来到方徳彪麾下,还被他邀请来传授一些格斗擒拿的技术,不禁都想见识一下。
当然,这些人倒是好奇多于敬仰,没有哪个心中对这个女子服气的。此时他们眼看自己的老板带着一个年轻女子走了出来,倒不禁都觉得眼前一亮,顿时大厅内口哨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只见赵剑翎一身紧身的上衣和短裤,白皙如玉的手臂和大腿都完全赤裸着,线条极为优美。上衣和短裤紧紧地裹着女警官那凹凸有致的身体,将尖挺的乳峰和浑圆的臀部都勾勒了出来,同时显出了她里面穿着的半截背心式胸衣的印迹。
而且她的上衣下摆也只是刚好盖过了短裤的裤沿,令男人们都可以想象只要她的动作一大,就能看到她的腰身和肚脐。她的一双脚踝纤细晶莹,同样足以使人对那穿在运动鞋中的双脚产生遐思。
方徳彪道:“安静!安静!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昨天救了我性命的赵月芳小姐,也就是赵自忠兄弟的女儿。赵小姐身手不凡,昨天面对那么多拿枪的敌人,竟然举手之间就连伤了数人。”
下面早有人起哄道:“老板,您可别说得那么夸张了。我看赵小姐娇滴滴的样子,只怕连把椅子都搬不动,可丝毫不像身手出众。我们兄弟虽不怎么中用,但至少身板还是挺结实的。”
赵剑翎冷冷一笑。的确,女警官自己也承认,和同在XX市任职的武艺高强女刑警队长杨清越相比,她的外表显得颇为娇弱。她的身高不到一米六,她的体重甚至还不足45公斤,她手臂和大腿上的曲线显得太柔和,而不是那种带着几分力感的健美。在U国,身材强壮的女人只怕就更多了,方徳彪的这些手下想必也见过不少。不过,武艺的高低可不是简单地由身材决定的。
方徳彪眼看手下们大多不服,嘘声四起,连忙大声道:“我方徳彪什么时候骗过各位兄弟?你们可别小看了赵小姐,她无论格斗还是射击,都颇有一手。昨天可是真正的险要关头,你们只要问问跟我去的兄弟,就知道她究竟有多厉害了。”
“老大,就算赵小姐再厉害,我们也得见识一下才能相信。口说无凭,赵小姐既然要传授大家几招格斗擒拿,也得先露几手才成……”
听到这里,赵剑翎立即开口截断了那人的话,道:“既然各位都想要见识一下,那就不妨切磋一下。不知各位希望来些什么。以我之意,不如请几位大哥上来较量几下,大家相互学习两手。”
方徳彪的手下看到这样一个容貌清秀的年轻女郎竟然主动提出和男人们较量真功夫,不禁都兴奋了起来:“好!还是赵小姐爽快。”
方徳彪虽然知道赵剑翎武艺高强,但想她毕竟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子,而自己的手下大多是老粗,要是万一不小心被打伤了,可不是什么好事,于是脸一板,道:“真不象话。赵小姐和她父亲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来此是客,你们怎能提出这样的要求?”
“方伯,大家切磋一番,点到为止,没什么关系。”赵剑翎知道只有动上手才能压服其他人,但下一句话却让众人都目瞪口呆:“各位大哥觉得如何较量为好?是一个个上呢还是几个一起上?还是几个一起上节约点时间,但人数最好不要超过五个,否则我一个眼花,下手的轻重可就不容易掌握了。”
方徳彪听到这里,不禁连连摇头,但既然赵剑翎把话说满了,也无法再加劝阻,只能退到一旁。群人更是气氛热闹,大半觉得她口出狂言,商量着该由谁出手。不一会儿就有五个彪形大汉站了出来,远远地将赵剑翎围住。
其中一人道:“赵小姐,我们五个虽不是方老板手下的格斗高手,但手头也还有几把力气。只要你能胜得过我们五个人联手,那大家也就都服了你。不过兄弟们平时打惯了人,出手时如果不知轻重,还请赵小姐谅解。”
女警官点了点头,道:“各位大哥不必客气,请动手吧!”
她的话音方落,这五个人就一起冲了上来,拳脚齐出。女警官身形一闪,十分灵巧地借着五人出手中的先后差异,从空隙中躲开了攻击。她一看这五个人的出手,就知道这五个人全没有练过武艺,出手很是平常,就这样的对手,十五个一起上都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再刚才的交锋中,赵剑翎是向左侧窜出的,左侧的那人一拳打空,眼看对方身法十分灵巧,这才知道厉害,想要躲闪却已经慢了一步。赵剑翎的双拳一左一右极其迅速地打到,左拳打在了他的右侧脸颊,右拳击在了他的左肋。先前说过点到为止,所以她的手上没有用力,此人也知趣地退到一边,不再动手。
在赵剑翎全力击退左侧那人之时,其余四人已经都转向了正确的方向。两人本来面对的方向就是赵剑翎闪身的方向,因此更快一步,一人出拳,一人出脚。
但女警官身形轻轻一转,就晃开了这两下攻击。
女警官一转过身来,修长的右腿就横扫而出,众人只见那优美的玉腿在眼前一闪,脚尖就已经踢在了一人的腰眼上。赵剑翎一击成功之后,并不将腿收回,而是膝部微曲,闪过已被踢中的那人的身体继续向前蹬出,随着小腿蹬到和大腿一直线时,正中第二个人的腰部。
这两人立刻向两侧退去,赵剑翎的脚上自然没有用力,否则要是踢中了,两人至少也得倒在地上扑腾一阵才能爬得起来。
只剩下最后的两个人,对于武艺卓绝的女警官而言自然毫无困难。她闪过右侧一人的袭击,右掌切在了他的后颈上,同时左手一拳打在了另一人的胸口。这两下出手都极为迅速,两人竟是丝毫躲闪不开。
赵剑翎正待收手,突然感觉背后一阵风声,有人一拳袭到,不禁吃了一惊。
她久经大敌,反应极为敏捷,身形再度一转。这躲闪之法在以寡敌众时极为有用,对女警官而言更是纯熟无比。虽然对方来势迅猛,但还是被她避了开来。直到此时,众人的惊呼声才响起。
原来赵剑翎在和方徳彪的五个手下交手的过程中,已然接近健身房的左侧,而坐在那里的众人之中,有一个叫顾准为的,却是方徳彪手下少有的练过一阵拳脚格斗之人。他因为顾忌面子,又觉得赵剑翎说了大话,必败无疑,所以先前并没有加入对她的挑战之中。
但哪里想到,这五人却全不是对手。本来顾准为因为身手较常人为强,在方徳彪的手下也颇受重视,此时眼看来了一个年轻的女子,不但方徳彪对她的武艺极为推崇,一出手间,竟然瞬间击倒了三人。顾准为自知如果自己面对这五人,也只能打个平手,比之赵剑翎远远不如,顿时感到了自己的地位将收到威胁。
顾准为本来就心胸狭隘,想到这里,顿时恶向胆边生。他知道自己不是赵剑翎对手,所以趁她走近身边,又背对自己连续击倒最后两人之时,才突然出手。
第一击虽然落空,但他的右腿立即飞起,直踢出去。
女警官没有料到,说好了五人出手,竟然还有第六个人偷袭。这一下全无准备,虽然闪开了第一击,身形转过来时已经陷入了被动,眼看对方这一脚踢出和前一拳的攻击较为连贯,知道是个练过武的。
赵剑翎平素和人格斗,以身法灵巧、于躲闪中反击为主,但这次遭到偷袭,顾准为的这一脚却再也躲闪不开了。她双手齐出,护在面前,硬架了这一腿。但男人力大,又是全力一击,硬拼之下,女警官的上身被撞得向后仰倒,加上双臂被震得伸展开来,健身服完全缩了上去,下摆脱离了短裤的裤沿,腰部裸露出一大截雪白纤细的身体。
女警官的上身后仰的去势不减,而露出的部位尤以正面为多,洁白光滑的腹部完全袒露着,性感肚脐也被顾准为看得清清楚楚。顾准为左手一勾一揽,去勾她的玉腰,手臂还未托住赵剑翎的身体,自后向前揽上的手掌已经在她那平坦紧绷的腹部上摸了一把。
顾准为的右手也迅速出击,准备趁机去勾赵剑翎的大腿,只要把她抱起往地上一摔,自己虽然是偷袭出手,但她的面子也必将尽失。
同时顾准为的左臂已经触及了赵剑翎的腰背部,岂料一触之下,却不怎么着力。顾准为这才知道对方已将后仰之势稳住,暗叫不好,却已经晚了。他自偷袭起的整个攻击虽然连贯迅速,却还是差了一着。
女警官那白皙的大腿已抢在顾准为的右手勾至之前扬起,膝盖重重地顶在了他的腹部。这一下赵剑翎可是全力出击,一方面恨顾准为出手偷袭,另一方面则是恨他最后揽腰的手法充满了猥亵之意。
顾准为一声闷哼,抱着自己的腹部,整个身子蹒跚着向后退了两步,摔倒在了地上。女警官腰部一挺,站直了身子,双手一拉两侧健身服的下摆,将走光的部位遮掩住。至此方徳彪的手下尽皆心服,健身房内爆发出了一阵喝彩之声。
方徳彪走到痛得在地上挣扎的顾准为面前,道:“真是丢脸。你们把他拖下去,别让他在这里惹麻烦!”
立刻有两名手下走了过来,把顾准为拉了下去。方徳彪的手下亲眼看见赵剑翎动作敏捷迅速,出手凌厉准确,无不佩服,一想能学到这样厉害的武艺,都颇为欣喜。此时无须方徳彪再发命令,都很有纪律地听赵剑翎传授技艺。
女警官随便选了几个最基本的入门动作示范了一番,随即让众人练习起来。
她对众人的动作稍作纠正,看他们练了一阵,这样花了半个小时,就算结束了第一课。
两天就这样过去了。赵剑翎在这两天中,除了第一天教了方徳彪的手下一些武艺之外,就是充任保保镖陪着方徳彪外出。此外,则是女警官卧底的任务。
由于方徳彪对赵剑翎颇为信任,她一上来就进入了这个帮会的核心,使得她对方徳彪整个团伙情况已经有了相当的了解,包括他们的人手分布、势力范围、涉及的犯案和一些敌对的势力。
但可惜的是,女警官对马克和郑霄晔真正比较感兴趣的情况还一无所知。她依然无法确认在方徳彪之上是不是还有另一个幕后的人物,也无法找到方徳彪在警方中的内线。不过方徳彪对警方那头的消息非常灵通,却是很容易察觉到的。
这天又是传授武艺的日子,方徳彪原计划让赵剑翎在这三个月中每天都对自己的手下进行训练,但女警官也知道如果传授得太多,这些人武艺强了,对以后警方的行动会造成麻烦,因此坚持改为一周三次。同时,她也只是教一些粗浅简单的拳脚。女警官知道武艺关键在于勤练,不是一学就能实用的。
赵剑翎吃罢早餐,已快到七点了。她立刻出发前往健身房,却在打开门时,发现了门口放着一封信件。女警官打开一看,原来是顾准为两天前偷袭不成,却当众出了丑,嫉恨在心,约赵剑翎在传授完武艺之后于健身房东边五千米处的树林中决斗,署名是顾准为和张国强。
女警官记忆力出众,过目不忘,回忆着这几天对方徳彪的手下了解。张国强是顾准为的朋友,似乎也学过一些武艺,不过远不及顾准为,他为人比较孤僻,在众人之间人缘不是太好,是一个别人不怎么了解的角色。
赵剑翎一看离约定传艺的七点已经时间无多了,也就不想这件事,立刻向健身房赶去。待她到了那边发现,顾准为和张国强两人果然都没有出现。和上次一样,女警官花了半个小时传授了些简单的动作,这一次的训练就告结束。随后,她依然穿着那身健身服,直向东面走去。
女警官在这两天内已将附近的地形道路的大致情况摸清,这健身房以东五千米的树林虽然仍属方徳彪的势力范围,却已经不是这个团伙的私人地盘了。顾准为想在那边动手,自然不容易受到其他人的干预。
赵剑翎知道顾准为的武艺和她相比差距甚大,加上一个颇弱的张国强自然也毫不济事,但这两人敢和她约战,也许有其他帮手,或是有所准备。不过女警官艺高人胆大,对此也不在乎。
由于路途较远,女警官走了半个多小时才走到,一路上由于走得快,更是浑身大汗。她也知道这正符合顾准为消耗她体力的意图。赵剑翎虽然对这一战的必要性表示怀疑,但想到顾准为也是方徳彪手下的得力人物,既然有了矛盾,好歹也要解决一下。
待到她到了树林中,只见顾准为和张国强都已经站在那边等着她了。同时在顾准为的身边还站了一个不认识的C裔人,是赵剑翎以前所没见过的。对此,女警官不禁特别留意,但这个顾准为的帮手却毫无表情,一言不发。
张国强道:“赵月芳小姐真是信人。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朋友傅文乾,听说赵小姐武艺出众,也想来见识一下。”
顾准为满面怒容,道:“赵小姐,前天的帐我们今天一定要好好地算一算!
你可不要怪我们人多。”
说着,顾准为就冲了上来,张国强也从另一侧冲上,只有傅文乾站在那边一动不动。女警官闪过顾准为的一拳,右腿迅捷地飞起,直踢向张国强。张国强虽然眼前赵剑翎的玉腿来势凶猛,却也不及躲闪,只能伸手硬架。
不料赵剑翎这一脚却是虚招,她未见过张国强的出手,这一下旨在掂量张国强的分量。她一看对方招架的手法颇为笨拙,确认了此人武艺远不及顾准为,玉腿微曲,踢向了顾准为。
顾准为在那天赵剑翎一对五时见过她施展这般腿法,知道厉害,连忙闪向一侧。两人身形相错之时,顾准为一拳击出,却被赵剑翎轻易闪开,而女警官的还击颇为迅猛,一拳打在了他的肩头。
幸好张国强从另一侧扑上,才使赵剑翎这一拳没有打实,却已经打得顾准为摇摇晃晃地向后退了两步。面对再度袭来的张国强,女警官灵巧地一闪,左手自侧方抓住了对方的手臂轻轻一带,张国强就站立不稳向前扑跌。
赵剑翎右手成掌,切向重心向前扑倒的张国强的后颈,这一下只要击中,就能使张国强丧失战斗能力。就在此时,女警官感到侧后方有人进攻,来势威猛,知道是一直静观的傅文乾出手了。
傅文乾前面虽然没有和顾准为张国强一起动手,赵剑翎却对他颇有戒备,故和张国强和顾准为搏斗的短短几招中也没有全力出手。此时一看傅文乾果然身手不错,就知道这是顾准为伏下的重要帮手,也真是因为他的存在才使他有胆量向自己叫阵。
女警官身形一转,闪到了一侧,顾准为和张国强得此喘息,已将重心稳住,和傅文乾一起从正面向赵剑翎发动了进攻。这傅文乾的身手的确比顾准为强了一筹,攻守有度。但此时敌况已明,女警官立即全力出手,只见她身法飘逸,出手迅捷,三个男人竟然抵挡不住,连连向后退去。
赵剑翎抖擞精神,一边向前迈步一边追击。只见她左拳打在张国强胸口,右脚踢中顾准为的腹部,右拳击到了傅文乾的右肩。张国强和顾准为都摔倒在地,傅文乾算是退得快的,赵剑翎的这一拳虽然没有打实,但也使得他站立不稳。
女警官右脚再向前踏上一步,准备将傅文乾击倒,不料突然觉得脚下一滑。
她知道顾准为一定有所准备,但原本她看到傅文乾身手不错,以为这就是顾准为的准备,不由放松了警惕。不料此时她才发现,原来敌人另有埋伏,但却已经晚了。
原来她一脚踩在了事先布下的一个绳套里,而绳索向斜上方穿过树枝,而另一端有一个人埋伏着。此时那人一见赵剑翎落入圈套,立刻收紧绳索。绳套瞬间抽紧,牢牢地绑住了女警官的右脚踝,同时随着那人的一拉,她被绳子拉倒,身体在地上拖了一段距离之后被倒吊向了空中。
只见女警官倒悬在了空中,一条修长的玉腿直直地吊着,另一腿迅疾地靠上稳住了平衡,使自己的身躯不再摇晃。而她那短裤和健身服下摆之间裸露出了一截雪白的腰身,在红黑色的上衣和浅褐色的短裤的映衬下显得极为醒目。
尽管是赵剑翎这样的国际刑警处最精锐的女警官,落入这个陷阱后,即使反应再敏捷也没能摆脱。赵剑翎连忙腰部一挺,借着自己的腰腹力量将上身直起,伸手去解套住脚踝的绳索。
不幸的是,埋伏者中,除了控制这个绳套的一人之外,另有一人控制着另一个绳套,只是赵剑翎没有踩到而已。那人眼看赵剑翎落入陷阱,又想要脱身,连忙冲了出来,双手扳住了她那雪白圆润的肩头。
女警官力量本来就不及男人,腰腹力量更无法和手臂上的力量相比,她的身体顿时被扳了下来。赵剑翎不愿束手就擒,手臂挥舞着,将那个伏击者打得向后退了几步,不料背后傅文乾却冲到,抓着她健身服的下摆,把上衣向下一扯,顿时将她的头蒙住。
此时女警官的上身大半裸露着,如丝缎般光滑的肌肤显得极为冰清玉洁,头部被蒙住后完全不能视物,连手臂也被抓住。她虽然身手卓绝,但在这种情况下也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众男人们看到这个武艺高强的年轻女郎已然被活生生地擒住,不禁都极为兴奋。张国强和顾准为此时也已赶到,雨点般的拳头落在她赤裸的腹部和背部上。
“呃……呃……”
赵剑翎那被倒吊的玉体抽搐着,不断地发出了痛苦的闷哼声,无法进行有效的抵抗。歹徒们打了约莫一分钟才停了下来。牵住绳索另一端的伏击者松开手,女警官的身体在重力的作用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几个人一拥而上,将她按在了地上。
赵剑翎虽然武艺卓绝,但力量弱于男人,更何况被几个人一起按着。傅文乾草率地把她的健身服拉回了原位,盖住了女警官大部分先前裸露出的玉体,但依然有短短一截腰身没有被完全遮住。
只见在刚才的挣扎中,女警官胸衣右侧的肩带都从露肩上衣的侧部漏出,滑到了右臂上。顾准为替她将肩带拉回到肩膀上,和张国强一起把她的双臂反剪,用绳索在她的手腕上牢牢地绑了好几圈。另两个伏击者则抓住了赵剑翎的双脚,将她那一双纤细的脚踝也捆绑了起来。
最后是一块布条蒙在了赵剑翎的嘴上,在她的脑后打了个结。随后男人们拿来了一个麻袋,将被擒的女警官放了进去。五个人抬着不断蠕动的麻袋,消失在了树林之中。
(三)吊绑辱巾帼
这是一间光线昏暗的平房,赵剑翎被凌空吊绑在了房间的正中。女警官嘴上的布条已经被扯去,双手和被俘时一样,被反剪在背后绑着手腕。一条绳索牵在了绑住她的手腕的绳子上,将她吊向了空中。
赵剑翎以前被歹徒们用各种手法多次活擒,也常被人吊起来,但多数时候是手臂紧贴上身被五花大绑着,被吊的时候整个上身都受了力。而此时,她的身体的所有的重量全加在手腕上,将手臂向后上方拉扯着。
只见女警官的上身向前倾着,几乎快倾斜到了水平状,一双赤裸的玉臂向后上方吊着,她的臀部向后半翘着,而一双脚踝也分别被另外两条绳索捆绑着,将她那两条玉腿分开成直角,拉向了两侧。
虽然才刚被吊了两分钟,赵剑翎就觉得自己的手臂和肩部几乎被撕裂了般,疼痛无比,浑身上下满是汗水,瞬间就把衣裤都湿透了。女警官本就紧身的健身服此时更是紧紧地贴在了身体上,勾勒出了一对乳峰的尖挺曲线,透过了包括胸衣在内的两层布料,两颗乳头的形状在乳峰的尖端清晰可见。
五个人看着这个武艺高强的年轻女子被吊绑得动弹不得,都不禁奸笑着。顾准为对赵剑翎在两天前让他当众出了个大丑嫉恨颇深,此时好不容易把她抓了起来,正打算上前将她折磨一番,却被张国强一把拦住。
顾准为颇为不悦地道:“张国强,你拦我干什么?”
张国强道:“顾老兄,你想要教训她的心情我理解。可是你不要忘了,这个小妞可是大家一起抓来的。她的功夫那么厉害,要是没有傅兄他们的帮忙,就我们两个可不是她的对手。”
顾准为脸上不禁一红,但想到赵剑翎武艺高强,众人尽皆不敌,最后是用预先准备的圈套才把她擒住的,自己固然没面子,傅文乾却也没什么可得意的,于是道:“这么说来,傅兄不知道有什么高见?”
傅文乾道:“这个小妞身材标致,长得也秀气,本该剥光了衣服让大家乐一乐。可是现下不同,有些重要的东西,还得让她说出来才行。至于说出来之后,你想拿她怎么样就怎么样!”
听到这里,女警官的心中不禁一惊,虽然知道被这几个人活生生地擒住,很可能遭遇受辱的厄运,却没有料到傅文乾另有所图。她既不知道傅文乾想知道什么,也不知道他究竟出于什么目的想要知道这些东西。
顾准为也问道:“既然如此,不知道傅兄究竟想要知道些什么呢?难道这小妞还知道什么重要的消息能入您法眼?”
不料回答的却是张国强:“顾老兄,你真是有所不知啊。傅兄可是南洋会的人。”
听到“南洋会”三个字,女警官心头顿时绷紧了。南洋会是由一群祖籍东南亚的C裔人构成的。由于南洋会不时有人回到东南亚探亲,在此前的分析中,南洋会被认为是最有可能识破赵剑翎卧底身份的一个组织。只是由于南洋会平时和方徳彪素无瓜葛,非友非敌,赵剑翎没有想到他们会牵扯进来。此时一听,她不禁怀疑傅文乾已经识破了她的身份。
顾准为道:“失敬失敬,原来傅兄是南洋会的人。难道南洋会和赵月芳小姐有什么瓜葛不成?”
张国强道:“南洋会和赵月芳小姐倒是没有什么瓜葛。不过赵小姐却知道不少南洋会的敌人的情报。”
顾准为奇道:“这小妞来U国才没几天,怎么会知道什么情报?不知道南洋会的敌人是谁?”
张国强道:“哈哈。顾准为老兄看来还不知道,南洋会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方老板啊!这小妞虽然来了没几天,可她是赵自忠的女儿,方老板当她是心腹,我们组织的情况,她可知道还真不少啊!”
顾准为脸色顿时一变,道:“你说什么?”
傅文乾道:“你们方老板在S市势力最大,我们虽然也是以C裔人为主的组织,但发展新的人员时,发现大多宁可投靠到方老板手下去。这样下去,我们连人都招揽不到了,更无法发展。所以我们早就把方老板当作敌人了,只是没什么行动罢了。”
顾准为惊道:“张国强,你……你难道也投靠了他们?”
傅文乾道:“他?他早就是我们的人了。是我们授意,让他把你们老板三天前要去祭拜赵自忠的消息透露给卡特那伙人的,想让双方火并一场。不料卡特不中用,被这小妞给解决了。”
张国强道:“顾老兄啊,我劝你一句。前天你虽然是栽在了赵月芳小姐的手中,但是方老板也没给你好脸色。我看你不如也加入南洋会算了,你的身手好,杨老大一定会重用你的。”
顾准为道:“你……你们,这……”
傅文乾道:“你加入还是不加入,一句话就够了!”
顾准为道:“我不加入!啊……”
他的话才说出口,突然就觉得背心一痛,只见一截刀尖从自己的心口透出,原来是随傅文乾而来的南洋会的两个人之一自后将一把匕首插入了他的后心。这变化的突兀和心狠手辣,连女警官这样见多识广的,都不免心惊。
“真是废物!还是死了干净。”张国强看了顾准为的尸体一眼,走到女警官身前,道:“赵月芳小姐,你现在可是我们的俘虏了,不过你只要加入南洋会,没有人会亏待你的。”
赵剑翎只觉得自己的双臂都快被吊得麻木了,但心头不停地算计着,倘若不答应,这些人留下自己尚有用处,倒不会下杀手。但是只要不说出他们想知道的情况,被折磨得死去活来恐怕难以避免;若是假作答应,这些人多半会让自己继续留在方徳彪的身边,这样对南洋会而言效用更大,到时候自然有周旋的余地。
女警官眼珠一转,道:“我不想死!我答应,我答应加入南洋会。你们快放我下来。”
不料张国强却道:“赵月芳小姐,你这句话我可信不过。你父亲是方徳彪的兄弟,你又救过他的性命,你要是背叛我们方老板,那倒是奇怪了。”
赵剑翎道:“那你要如何才能相信?”
张国强道:“这个很简单。你把我们方老板在他那块地皮上每天的人员布置情况都告诉我们,再说出他这一周每天要去的地方和路线。这样我们就可以相信了。”
女警官心头不禁迟疑了一下,毕竟如果不说的话,这四个男人很有可能会用非常残忍的手段来折磨她。但这些情报对于方徳彪的敌人而言亦是非常有用,一旦得知了方徳彪内部的布防和平时外出的地点,无论是闯入他的地盘偷袭还是在他外出的半路上伏击,都会具有相当威胁,更何况组织内部还有张国强这样的内奸!
赵剑翎一咬牙,道:“我才刚来没几天,这些情况我都不知道。”
话音方落,张国强扬手就是一个重重的耳光,把女警官那清秀的脸庞抽得在一瞬间就扭转向了一侧,道:“赵小姐,看来你果然没有和我们合作的诚意。你现在可是方老板的贴身保镖,怎么会连这些都不知道?”
赵剑翎一言不发,对着歹徒们怒目而视。一方面她以大局为重,方徳彪的生死事小,但查出他幕后的人物事大;另一方面,女警官被这些男人们活捉,只能任凭他们摆布,即便说出了方徳彪的情报,也难保这些人会轻易放过她。
傅文乾走上前,手中已经多了一条收起的软鞭,他用鞭梢托起了女警官的下巴,道:“我最喜欢的就是身手不凡的女人,征服她们真是一种莫大的乐趣。张兄弟,昨天三哥带着大家去收服卡特的余部,结果……”
张国强毕竟是在方徳彪那边当内奸,对于南洋会的行动不甚清楚,就问道:
“结果怎么样?是不是又碰到什么漂亮的女人了?哈哈哈!”
傅文乾道:“是女人,不过却是抓到了一个卧底的女刑警。金发碧眼,挺漂亮的,身手也不错。我和这两个兄弟一起上,才抓了活的。这女警还挺刚烈的,不管怎么用刑,什么都不肯招。不过被兄弟们剥光了衣服拷打调教了一个晚上,现在正老老实实地给大家服务着呢!哈哈哈!”
赵剑翎听得暗自悲伤,她知道国际刑警处在卡特手下也安排了一个女警官作卧底,卡特要伏击方徳彪的消息就是她送出来的。本来卡特一死,这个女警官的任务也该结束了,没想到却落入了南洋会的手中,更不知怎么暴露了身分,自然是生不如死了。
只见张国强脸上现出了悠然神往的表情,道:“真可惜,每次遇上这样的好事,都轮不到我。”
傅文乾指了指被凌空吊绑着的女警官,道:“这不就轮到了么?这个小妞虽然不是女刑警,但身手却比女刑警还好,长得秀气,身材更是没得说,而且也是烈性子,玩起来可一定带劲得很。”
张国强此时心中欣喜,望着赵剑翎,目露淫光。女警官自知厄运将至,不禁紧咬着牙关,更暗自嘱咐自己不要让这些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分,否则下场之惨更将难以预料。
傅文乾继续道:“只可惜三哥有爱才之心,见这个小妞身手好,对她颇为器重。不过俗话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们可要从这小妞的身上问出情报,她要是不招,我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哈哈哈!小妞,你说不说?”
原来傅文乾就是当天在墓地看着赵剑翎出手击败卡特手下,救下方徳彪的两人之一。而当时的另一个人则是南洋会的第三号人物。
眼看赵剑翎依然一言不发,张国强跨上一步,走到她正前方,双手齐出,隔着两层湿透的衣衫,就将她那两颗紧贴在衣衫下已然凸起的乳头捏住。女警官原本就被吊绑得汗如雨下,痛苦不堪,此刻更是如触电般地全身一震,忍不住呻吟了起来。
“啊……”
敏感的胸尖被男人捏住,赵剑翎的身体微微颤抖了起来,只见豆大的汗珠从额角和鼻尖滴落,清秀的脸庞也微微扭曲着。
张国强道:“赵月芳小姐的脾气果然挺硬的。可是你要是再不合作,可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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