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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夜游侠】

下海

  第一天上班,穿整齐吧!

  真别扭,衬衫、西装、领带,像甲胄一般,手脚像不是自己的了。

  没法子,既入社会求生存,只好忍耐。

  两点到“梦梦”办公室,大姊很高兴,拉着我亲热得很,亲自带到后边一个用厚玻璃罩着的大游泳池边,那里也有办公室、更衣室、冲凉室等等。

  大姊介绍:“阿虎、阿文是副理,阿张、海狗是教练,……这位是新任经理,丁云。”

  四个人只穿游泳裤,各有一身结实肌肉。他们早听说过我,大约有点排斥,只皮笑肉不笑地握握手,只叫声:“经理!”就没下文了。

  介绍人好友兼同事“阿狼”适时赶到,向大姊招呼过,接着说:“阿虎,小丁是咱小老弟,海上救难队退伍,比你们蛙人辛苦一百倍,如今加入这一行,公事上虽是经理,私底下仍是小老弟,四位罩着点,我阿狼一样感激。”

  阿虎这才露出点真诚,望着我比他们高一头身材,说:“怪不得体格这么棒。没问题啦!在大姊手上磨练过,属长胜军,又有你老叮咛,咱兄弟敢不欢迎?”

  大姊这才放了心,拍拍阿虎的肩,笑骂道:“臭小子!学会耍嘴皮子了,哪天上山让大姊再给你回回炉,把你铸成百炼钢!”

  阿虎伸伸舌头:“谢啦,大姊那一套小子吃不消,留着磨练新人吧!我这根老油条再回锅,只怕脆掉……”

  大姊骂声:“没出息!”柳腰款摆着走了。

  动手脱衣服,阿虎指出专用柜,叫我把手提袋也放进去。阿狼说:“你小子真是水里长大的,泡了这么多年还不怕?现在我一见水就晕,打死也不干这一行了。你们玩吧!没事到地下室找我,十点前一定在。”

  地下室有个大舞厅,阿狼任舞蹈教师,在“梦梦”属第三级人物。

  “梦梦”是大姊经营的“俱乐部”,在台北属独树一帜的偏门,采会员制,以女性为限,吸纳各行各业职业妇女。

  这大楼呢?坐落中山北路、林森北路间巷内,十分雄伟,地下三层、地上十二层。

  地下二、三层是停车场,地下一楼是酒吧兼舞蹈研究社;一楼除穿堂外,有发廊、减肥中心,二楼有大姊的办公室,瑜珈、韵律舞教室,三、四楼是KTV,五楼以上则是宾馆,属另一系统,不在俱乐部范围之内。

  后院是违建,除游泳池外,另有两间撞球场,油压按摩室,真可说应有尽有,娱乐设备全了。

  “梦梦”的另一特色,即全体服务人员,由总经理到小弟,一律俊男,有一百多人。女人只有两个,一是老板自己,另一个便是她侄女,担任出纳兼会计。

  从离开大姊公馆,在附近租房子,三天没下水,浑身不自在。送走阿狼之后,一跃入池,水温温的,不但自动过滤,还加温哪!太美了!

  阿狼说得不错,我是水里长大的。

  生在中部小渔村,老爸、老妈是渔夫、渔婆,我也就成了渔子。小时跟两老近海捕鱼,每天潜水捉鱼为乐,上了学仍是一到家,丢了书包先往海里跑。

  高商二年级老爸先去世,子承父职,维持家计两年,又送走了老妈。当兵干海上救难,一天有八小时泡在海里训练,任务出过十几次,你说有一天离开过水吗?

  游足五千公尺,已近四点,客人陆续进来了。

  身为经理,当然要招呼。一跃上岸,摇掉发上的水,双手抹抹脸,我说:“欢迎,欢迎!我是这儿的经理,两位要游泳吗?”

  听阿狼讲过,会员或只来一次的临时会员,都有免费游泳权利,但要想学或请人陪,教练每小时一千,协理两千,经理三千。按合约规定,这钱和俱乐部六、四分帐,若要带出场,去别处消遣,每小时加倍。

  若想赚钱,当然得设法吸引客人!更何况其中的一位,高挑身材,芳龄似二十五、六,美得不得了呢!

  另一位较矮较胖也较大,三十左右了吧?她胆子大,嗓子也粗,盯着我笑:“上星期没见过你哪,新来的吧?”

  露齿一笑,我知道一定很迷人。大姊曾教过:“当经理,混生活不同于当兵,多笑笑准没错!你笑起来牙齿又白又整齐,加上全身黑皮肤,大眼睛,一定迷死许多妞,得好好利用。”

  果然,两个妞眼睛都一亮。我说:“对,今天第一天上班。”

  矮胖小姐碰碰另一位:“总座,咱们游泳好不好,你请这位丁经理教一教。”

  高挑大美人正踌躇,阿虎上来兜生意:“没带泳衣是不是?咱们这有全套名牌,包您满意。”

  “是啊,是啊!我就是这儿买的,用完了不用带,编个号存着,下次来再用,多方便呀!”

  矮胖小姐说着,由皮包内摸出会员证,翻后面给阿虎看。阿虎点点头,叫海狗找三五八号。

  大美人又望望我,下了决心:“你肯教吗?我不大会喔!”

  阿虎接着说:“哪有问题?您是他第一个学生,若教不好,以后还想混吗?来,来,快选套游泳衣!我瞧您这身材,穿八号三点式,一定迷死人!”

  办公室有两个大铁柜,海狗全打开,一边是新的,一边是小姐的寄存。他很快找出一包,上面编号“三五八”。

  大美人走到柜前:“我要黑色老式一点的,不要三点式,太……太曝露了!”

  阿虎笑着答:“没问题!全黑的正好还有一套,配您的白皮肤,更是显眼……”

  随即在下层拉出一包,打开瞧瞧,果然有泳帽、黑色连身衣、大毛巾、小毛巾,十分齐全。

  大美人看柜子内侧,大字写着价目表:“每套两千元”,二话不说,即摸了两千给阿虎。他笑着接下,送两妞去更衣。

  我坐下小声问阿文:“这么贵?市场里顶多两百!”

  “法国名牌,专程空运来台,限量出售,算便宜啦,不信去先施瞧瞧,标价都是四、五千。”

  先施没逛过,不知真假。阿文说:“走啦!这妞又美又年轻,以前没见过,可能是初次来,好好把握,人财两得,这可是好兆头!”

  这时只觉脸上有点烧,但没法子,步入这一行,不走成吗?

  两个妞果然出来了!大美人两腿修长又雪白,玉藕似的,叫人怦然心跳,上半身里在大毛巾里,看不清楚。只见玉颈粉嫩,长长秀发束在花式泳帽下,显得那张清瘦的脸更不寻常,猛一看,还以为是林青霞呢!

  她双颊粉红,微微一笑,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像是会说话,只一瞟,意思已到我心里:“下一步如何!”

  微笑上前,把毛巾取下挂在墙上:“水虽然温,最好还是热热身,否则脚、腿容易抽筋。”

  阿虎忙拉生意,问另一位:“小姐贵姓,要不要我教啊?”

  矮胖小姐摇摇头:“谢啦!我会游,等会再请教吧!”

  这时又进来几位,阿虎也不勉强,点点头走开,找别人去了。

  教两人一齐做简单热身操,然后下水:“总小姐,你游过几次吧!想学什么?”

  矮胖小姐一下水便游蛙式,大美人“嗤”的笑出声:“我不姓总,姓萧,叫萧寒梅。”

  我辩解:“刚才她明明叫你总座,啊!哈!原来是官称,你大约是她总经理吧!”

  萧寒梅微微笑,露出浅浅迷人小酒窝,让人心跳:“小公司,不成气候。……我会一点蛙式,不过游不长,十公尺就觉得没力气了?”

  “太紧张关系吧!心情放松,游游看,像这样!”

  表演两招。一是抬头式,一是潜水式,鼓励她游向对面,由我一旁保驾。

  她认真游一趟,累得直喘。我指出毛病,先叫她练腿:“手脚腿不能配合,所以费力。来,两手抓住我的肩,头俯下去练呼吸换气、蹬腿。跟我一齐做。”

  她犹疑半秒才答应,带着她游向深水区,起初感觉握得很紧,仍然紧张,到了半途,对我有了信心,便放松了。

  一圈下来,她已能掌握要领,再配合手,不到半小时,已能顺利游完五十公尺。

  此时池中已下来十几个,我改教潜水、自由式,她真的聪明,一学就会,只是力气太弱,不善长泳。

  赞美、鼓励她:“你太疲了,一定不常运动,耐力才显得不足,以后每周多练几回,三个月下来,保证一口气游完五百公尺。”

  她坐在池边休息,我瞧瞧她的手已起皱:“今天可以了,再游就要脱水了,先冲冲凉,再回去休息吧!”

  她嫣然一笑,看看手上钻表:“你是好老师,请你吃晚饭好吗?听司琴说,地下室的西餐很不错!”

  微微一怔,心头暗喜,但口中直言:“听过这儿的规矩吗?请我吃饭,仍然要付钟点费的。”

  “当然知道。我觉得你很不错,想多聊聊,花点小钱应该的。走吧!现在去换衣服。”

  招呼同伴一齐走。我问阿文怎办,他说:“去啊!这边一小时三千,去地下室也一样,最好买钟带出场,依你身价,一小时六千,一晚算五小时,就是三万,不拿白不拿。”

  真这么多?我有些不信!谁这么傻,一晚上花三、四万请我吃饭又做爱,赔了夫人又折兵!

  阿文定能体会这心情,他是过来人,便开导我:“现在的女人和从前不一样了!哪个还讲求三贞九烈?花点钱能买到速食爱情,尝过了随手一丢,看得很开。不用多久,你就会明白,人心不古啦!”

  当然明白,咱们男人不也一样?否则谁肯干这个!

  拉件T恤,牛仔裤,冲洗过套上,头发已长得像女人垂到领口,用毛巾随便抹抹,回办公室等着。约过了半小时,两人才吹干头发出来。

  中间有两位小姐上来搭讪要学游泳,我诚意谢绝,请教了姓名,说下次再服务,目前已有约。两人在池子里还一直注意,直到萧寒梅两人走出来,约了一齐走,才死了心。

  地下室以前只参观过一次,是阿狼带我见大姊的时候。今天重临,已身为其中一分子,心中不知是悲是喜?

  小弟带我们去僻静角落,送上菜牌。萧寒梅主动点了最贵的三客全餐,叫了一瓶XO,微笑着对同伴说:“司琴,真谢谢你!今天游了这一趟,胃口大开,心情好多了。你说得不错,有时候偶尔放松一下,实在很好!你不找一位陪你聊聊?”

  角落位子是个半圆型大沙发,前面也是半圆矮桌,萧寒梅坐中间,我在左,司琴在右。我说:“有位朋友在这儿当跳舞教师,要不要叫他过来?”

  司琴还在犹疑,寒梅却说:“好哇!丁经理的朋友一定错不了,快找来一道吃饭吧!”

  举手招呼小弟请阿狼,片刻之后,阿狼潇洒的出现了。他油头粉面,一身光鲜,比我矮一个头,和司琴小姐倒是满配。

  我为三人介绍,阿狼很惊奇萧寒梅的漂亮与纤细,同时更看出她对我有好感,便以我为话题:“今天可真巧!萧小姐第一次来,我们小丁也刚巧第一天上班,还嫩得很,有什么服务不周之处,萧小姐千万别客气,尽管指正要求他就是!”

  萧寒梅很会应酬,一边谦谢,一边替他点菜,酒先送来,她又敬大家,把气氛扰得很热,好像老朋友似的。

  真真打心底欣赏她!才不过比我大三、四岁吧?不仅已是一家公司总经理,而且说起话来面面俱到,令人不得不佩服。

  吃西餐的时候,她已三杯下肚,脸颊涨红了。她瞟视着我,忽然问:“丁经理,你才来一天,怎么就当了经理呢?听司琴说,原来只有副理和教练的。”

  我微微一怔:“老板胡乱派的吧!我也不大清楚。”

  阿狼已干了五小杯,精神很兴奋:“乱讲!本俱乐部因才叙职,哪能胡乱派,怎么不派我阿狼干?像小丁不但外表帅,更重要的是经得起磨练和考验,我保证你会红,说不定一个月之后,会升副总,你看着吧!”

  ◆初临阵

  饭后,阿狼发挥专长,首先请司琴下场跳舞,我自然也邀萧寒梅。她含笑起身,跟着我步伐,把一曲伦巴跳得曼妙又多姿,动人之极!

  接着是慢四步,灯光打暗了,她主动贴近,双双在池中漫步,她的腰很细,胸部柔软而有弹性,有意无意摩擦着胸腹,让人心动又舒服。

  她穿了半高跟,额头只到我唇边,不时仰起脸,口唇中酒气带着丝丝幽香吹上来,让人心醉。

  忍不住手臂紧了紧,她柔顺得更靠近,另一手也索性放上来,额头枕着我的肩,整个人几乎挂在身上了!

  右手放落环住细腰,几乎忍不住想去揉那后挺圆屁股,一股热流由丹田升起又潜沉下去,某部分似乎要起大变化。

  我有些窘,暗暗吸气压制,但伸缩之间,仍被敏锐觉察到。她小腹自动更贴紧,像故意研磨挑逗。

  挺臀退让,捏她臀肉示警。她双臂一紧,搂住我脖子,用额头顶磨方唇。

  又鼓胀一些,幸好牛仔裤包得紧,挺不起来。但她仍然查觉,微微惊缩,但随即使力贴紧,用小腹磨蹭。

  心里有些反感,想到阿文的话,说得真对:“现代的女人,真个都在追求速食爱情!”

  一曲即终,她踮起脚尖吻我下巴。想来是我太高了吧?否则这一吻,应该落在唇上才对。

  归坐不久,小弟要求我和阿狼转台子。我不懂规矩,悄声问阿狼,他说:“你不属这里,可以不转,不过应酬一下也好,否则别人会认为你耍大牌,下次就不照顾了。”

  这话很对,萧寒梅不是女朋友,也不应该交女朋友,头一天就耍大牌,以后怎么混?

  告个罪转出去,陪那两个原在游泳池瞄上我的中年小姐,各跳了四支舞,两人大方的送我两个钟,当场签了单。我惊喜谢过,又转回去。萧寒梅一个人坐着喝闷酒,而司琴却被转来的“教师”带着跳舞去了。

  我问她为何不去,她挽我枕着肩:“我只喜欢跟你,不喜欢别人,不行吗?”

  “小子受宠若惊,担当不起!”

  她有些醉意,“嗤嗤”笑:“乱讲,你才不把人家放在眼里呢!否则怎会丢下我不管?”

  “没法子呀!我刚出道,总得买客人面子嘛!”

  “唉!我要走了,送我回去好嘛!你会开车吧?我喝多了,头有些晕?”

  顿觉有些为难,送还是不送?她招手叫小弟结帐,多买五个钟,同时连阿狼也买到底,用金卡签帐。

  司琴回来,阿狼接着又转回来。萧寒梅在司琴耳边嘀咕一阵,才对我说:“走啦!丁经理,还有什么要交代吗?”

  人家这么痛快,怎能小家子气?挽起她向阿狼两人挥挥手,心照不宣了。

  萧寒梅走路有些不稳,挽紧她出大门。她由皮包里摸出木牌,交给代客停车小弟,不到五分钟,一辆英国积架深蓝色房车,已停在路边。

  让我坐进驾驶座,说了地址:“中山北路五段,十六巷皇家大厦”,就叫我开。

  开就开吧!在军中由十轮大卡到吉普,哪种都玩过?在大姊家也练过普通轿车,就是没去考驾照。但今天是我的黄道吉日,百事皆宜,不会杀出个警察来吧!

  研究一下车内构造,发现是自动排档,更没问题,走啦!

  告诉她台北街道我不熟,要自己注意,但还是过了头,兜个大圈才回去,进入十六巷,在她指挥下驶入大厦车库,由地下室直接乘电梯上十二楼,这时才想起:“萧小姐,你家没别人吗?方不方便?”

  依靠着我,双颊绯红,她嗤嗤笑:“放心啦!只两名菲籍女佣,安全得很!”

  开了门,里面大客厅连着餐厅,宽敞而雅静,空无一人,女佣在下房大约睡了吧?才九点多,应该不会这么早哇?

  她似乎了解这想法,一边脱鞋一边说:“菲律宾人才爱睡呢!早早进房,开了冷气,不是看电视就是睡觉。”

  怪不得了!七月天闷热得紧,在冷气房里享受,哪个爱出来?

  挽我走进主卧房,第一件事也是开冷气。

  这间房分内外两间,外面是起居室,放了一套小牛皮沙发,陈设高雅,墙上挂着“寒梅浴雪图”,张大千画的。几上有放大照片,一个英俊的飞官,穿着飞行衣,站在F一○四战斗机前。

  她直嚷好热,把皮包丢下,出去泡了一壶茶,用托盘托着,放在茶几上,顺手把照片拿走,关上门说:“请先用茶,我冲个凉马上来陪你。”

  有些局促,忙问:“请,请,需要帮忙吗?我会指压按摩……”

  大眼睛一翻“嗤嗤”笑:“真鲜哪!有在澡盆里按摩的吗?”

  搔搔头,不由也笑了!这怎能怪我,头一次出“差”,换谁也会紧张嘛!

  她开了卧房的小灯,推开床边一扇门进去,我自己倒杯茶品尝,上等的乌龙,肯定是阿里山的,清香回甘,滋味无穷。

  打量里面房间,一室的浅绿,床是双人床,枕是鸳鸯枕,她结了婚吧?怎不见结婚照?

  一会出来,穿一件淡绿纱质长睡袍,秀发用银夹子夹在后脑,双颊醉意稍淡,羞意喜色轻笼,轻飘飘如赤足仙子,走到旁边单人沙发坐下,倒杯茶细细品一口,问我:“要不要冲个凉?”

  我心怦怦,腹下有股冲动,但想到大姊的话,要尊重客人意思,不能盲动主动,藉这机会凉一下也好。

  浴房出乎意料的宽大,还连着专放衣服的房间,卫浴设备全部外国进口,连地上磁砖都一色浅绿。

  浴盆特大,前端墙角还有独立的,以两面毛玻璃间隔的淋浴设备。我决定用凉水冲一冲。

  才关上玻璃门,她拿了一件洁白毛巾制浴袍,推门进来,挂在架子上:“先穿这件吧!全新的,没人用过。”

  谢过她,看着她出去,才关了水出来。用浴袍下摆抹抹脚,穿上自己的三角裤,这才出去。

  她躺在床上假寐,听见门响才睁眼,微微笑着:“好累,差点睡着了,你不是说会按摩吗?拜托!”

  “可以!不过请先换一套布质睡衣,或者脱光,像这种纱衣,只怕会撕破。另外有没有润肤乳液,请拿来准备。”

  “我没棉质的,用两块毛巾如何?”随后爬起来进浴室,一会围了条大包巾出来,细白纤长的腿,又露出来了。

  指导她平趴床上,把围着的毛巾打开,盖上另一块,我也脱去浴袍,在一开一盖之间,发现她一丝未着,细致的脊背、浑圆的双臀,万分迷人。

  她侧脸趴着,双眼已闭上,被我一解,她睁开眼,大约想抗议,但我立刻又盖上,就不吭了。

  不是盖的,我练过整整一百天功夫,没两把刷子,怎过得了大姊的严苛考验,荣登经理之职?今天第一次出马,可不能把招牌毁了。

  于是默默提劲运功,摩擦双掌生热,由后脑穴道按起,再由颈至肩,分别接到两臂双手。她忍不住喃喃道:“你的手好热,好舒服哟!”

  我也不接腔,回到背上,以脊椎为中心,向下按压两边穴道,一直到双脚脚心、脚趾头。

  她鼻中“哼,哼,哈,哈”,有时是吸口凉气,我知道哪儿会痛,便多按一会儿,把热力灌进去,直到她不痛才止,然后问她:“要不要抹点乳液?不过这一来,毛巾就要拿掉了。”

  她想了十秒钟:“好吧!你是专家,听你的,你认为有必要就拿吧!”

  我把毛巾掀去,乳液倒在手心,又从后头开始,这一次是针对皮肤,整个后身都揉遍,手掌到处,又烫又热,绝不会误会吃豆腐。

  完了我说:“换前面啦!翻个身吧!”

  我为她盖上毛巾,才闭着眼转身向天。我不管她羞不羞,由头上前半部穴道开始,经脸部到胸腹,一路往下,每个穴道都按到,直到脚面。

  接着掀开胸腹毛巾,只盖住耻骨,为她抹乳液。她双峰如覆碗,弹性十足,乳晕是粉红色,乳头只黄豆般大,不像是妇人。

  双掌按到这部分,她全身肌肤轻轻颤抖,黄豆大乳头澎胀竖立,放大了一倍。

  心中暗暗疑惑又好笑,表面上可不能显露。在耻骨附近探手进去,未掀毛巾,一直到脚。

  “好啦,大小姐,舒服了吧!”

  她拉毛巾盖住胸,睁开双眼,瞧见我身如水洗,一脸汗水,不由吃惊:“哎啊,看你累了一身汗,真对不起,早知如此,就不敢劳驾了。”

  “你以为经理是好干的吗?”

  她坐起来用盖身的毛巾为我抹脸擦汗,诚恳的表示:“别这么说。人家真的很喜欢你,想跟你做朋友。你知道我也是第一次去,原只想开开眼界,没真格想找刺激。”

  拉我坐床上,抹我背部:“实话告诉你!近两年连遭不幸,心情坏透了,司琴劝我多少次,一直鼓不起勇气,今天不知怎么搞的被她说动。才进游泳池,就被……你吸引了。”

  略顿一下又伤感:“你不知道,你有些像我死去的未婚夫,他是飞官,我们自小认识。结婚前一周,陡然出事,就这么不见了。飞机落海,连一片骨头都找不回!我几乎自杀,若不是独生女,父、母在堂,真不要活了。一年前,我稍稍振作,爸、妈又陡然出车祸,一齐走了,剩下人家孤零零一个,你说有多难过?”

  终于忍不住痛哭失声,俯在我背上。

  我恍然:“原来这世上每个人都有不幸哇!有钱不等于能掌握幸福、掌握命运。”

  抱住赤裸裸的她,拍着背让她哭个够吧!

  有时痛哭可以发泄积压心中的痛苦,过后可以再出发,重新面对社会人生。

  轻柔的揉她后脑脊背,以温和热力松弛神经,慢慢催她入睡。

  这是近三个月,除“房中术”外,由练功书籍中学到的另一招,试用之下,果然有效!

  放入被中,让她好好睡一觉吧!可怜的女孩,可能很久、很久睡不安稳了。

  人总是好奇,为解去心中疑团,探手检查,果然还是黄花大闺女。怎忍心趁人之危,毁她清白?

  找张便条纸,写下几句话,鼓励她勇敢面对人生,也说明自己处境。我们没有条件做朋友,希望以后不要再去那种地方,免得毁了一生。

  穿上衣服,悄悄开门出去,才不过十一点,马路上车子多得很。

  一路走一路回头,想拦计程车,忽然一部红色敞篷车驰过又停在路边,一个细细长长的女孩,在车上站起来,摇手叫:“嗨!大个子,怎么又遇上你啦?要搭便车吗?”

  这女孩叫徐无双,是某个艺校的学生。在大姊家受训时,有天晨跑,在仰德大道上遇到过。

  当时车子汽油用光了,一直打不起火。我听出毛病,见义勇为,跑了两公里替她买了两公升,又陪着去加油。她爽脆得很,把行动电话号码抄给我,说要和我做朋友。

  哪配得起呢,虚与委蛇,说有空一定打电话,结果还没回去,便把纸条丢了。

  今天怎么回事?隔了差不多两个月,还能在夜里认得出我?

  “哎啊!是徐小姐,对吗?半夜三更,干嘛跑到天母野?”

  “去荣总探病不行啊!喂,我问你,为什么没打电话?你这人说话不算话,好差劲!”

  “那么张小纸条,一忽儿就不见了,我没记住号码?怎么打?”

  “没良心!不和你讲了,上来,我送你回去。”

  “我不住阳明山,送我上哪?”

  “总不会住月球吧!今天汽油加满了,住在高雄,我也能送。”

  “好,好,你厉害,真怕了你,没见过一个小姑娘这么野的……”

  上了车,我说:“在林森北路,你住哪?还顺路吗?”

  她欢天喜地:“顺路!哪能不顺路?我住南京东路,你看有多巧?”

  车子缓缓启动,从侧面望过去,虽在暗夜,这丫头轮廓依然分明,广额、隆鼻、明眸、皓齿,下巴微微前突,十分有个性,唇角牵含着笑意,更分外动人。由于黑暗,看不出那股子鲜嫩稚气,竟使人感觉她实在称得上“现代新女性”,明艳爽朗,认真执着。我心里不由暗想:“和这种女孩做纯朋友,也不错嘛!”

  说她是女孩一点不假,个子虽有一七三,胸部却还平坦坦,像飞机场吧?我不由笑了!

  她瞟着我,似乎能察觉我笑的用意,嗔叱询问:“笑什么?”

  “我笑,笑我们满有缘嘛!你的眼睛也真厉害!”

  “我们家视力都强,”她有点得意:“而且你那么高大又特别,不用看,用感觉都可以感觉出来。”

  倒是奇闻鲜事,第一次听人这么批评,我问:“什么样的感觉?对每个人都这样吗?”

  “不一定,多半属于自己关心的人和事,会陡然察觉到他的存在,或即将发生,你没有吗?”

  “我不知道,或许没有仔细体察!”我沉吟回答。追索自己的记忆,在爸、妈去世头一天,不也是觉得很难过吗?

  我摇摇头,甩掉这些不愉快。

  车子很快进入林森北路,我指示在一个巷口停车,她望着我鼓腮问:“不请我喝杯水吗?”

  “谢谢啦!太晚了不方便,改天请你……”

  “真的?不许黄牛哟!你有电话吗?这是我的,别再弄掉了,嗯!”

  这声“嗯”有吩咐人、威胁人口吻,像对小孩使用的那种。我摇摇头,觉得她实在奇妙好玩,便递出一张新印的名片,上面有头衔、地址和电话。

  ◆新居

  新租的房子,离梦梦隔两条巷子,是一栋七层大厦顶楼,一层两户。阿狼住五楼,介绍我租的。

  房东是个老画家,死了老伴,唯一的女儿在美国已然成家,老画家心无牵挂,想去大陆好好游逛一年,便把房子租给我,供我使用一间卧房和书房及所有的家具。

  交了一年租,只提个手提袋搬去,便算是有了家了。我特别喜欢房东的“违建”,由饭厅顶上打个洞,架个旋转梯上去,在半个平台上种了花木,还搭了一间用钢架、玻璃盖成的“帐篷”,里面大约有五坪,装了冷气,放一个大案,本是当画室用的。

  一瞧就喜欢这“帐篷”,卷起东西斜挂的百页帘,晚上可以仰看满天星斗,以天幕为被,多诗意,多寂静哪!

  木案推到北窗冷气下,买个水床垫,平铺地砖上,便成了另一卧房。

  睡水床是早有的梦想,能平平在波涛上睡眠,多美多舒服啊!

  而今美梦成真,不但在水上睡得香,清晨五时即起,还在水床上练功夫呢!

  这功夫是在大姊家接受训练时学的,有位“武林高手”王师父担任教练,个别指导每一受训者练“洗髓功”,全身抽打,疏通筋骨经络,悬阴吊重,坐调内息。

  整整一百天,由五磅吊到两百磅,培养的“内息”已可“以意使气”、“气随意走”,调运全身了。

  没练过或许不信,但实际确有功效。不过一般人杂事多,年轻时自恃身体棒,没闲功夫“磨蹭”,老年人想练,要练,藉以保健,却因元气消耗太多,没什么突破性成就。

  王师父就赞我是块璞玉,一经琢磨,立生光芒。有时他虽也慨叹传之非人,用之非正道。但在客观上已被大姊说服,以此为天下怨女服务,取财有道,只要不用强迫手段,在今之世道人心下,似也未可厚非。

  王师父很看得起我,三个多月期间,也教我许多拳脚杂学,像按穴医伤法,便是一例。

  他谆谆告诫,术可保命,亦可救人。“混”世之时,应把握为善之机,勿恃强欺弱,斗狠争锋,是为至要。

  真把他当师父,恭谨受命,心中暗誓,有能力找机会一定拉他一把,脱出这令他矛盾的生活。

  为搬家大姊很不高兴,她和我签下三年约,视我为心腹上将,自然不愿让我离开眼皮子底下。

  但我有自己打算,不想卖身一辈子,坚持搬下山,过自己日子。

  在阳明山这段时间,实际是有生以来最舒服的三个月,有宽大别墅、专用游泳池、健身房,还有厨师、泰女专门伺候,天天给我按摩,也教我按摩,茶来伸手,饭来张口,实在太轻松愉快了。

  可是这种非以自己能力换来的舒服,过久了能磨光雄心壮志,永远变成大姊的摇钱树,所以必须离开。

  迁入新居第一天,便替自己订下功课表:凌晨五时即起,练功一小时,阅读一小时,上午找机会进修。

  我好歹是高商毕业的,台湾进出口这么发达,各行各业都要人才,眼界练宽了,学识丰富了,有点本钱,什么生意不能做?

  因此我买些商业用书,决定一本本消化,也在房东书房里发现大批宝藏,有中文有英文,足足千册,因此也勾起学习英文兴致。

  第二天,在附近看见个英文家教小广告。鼓勇前去,发现是一双外国老夫妇年近七十,仍然诲人不倦。我交了学费,一、三、五上午十到十一点上课,从会话开始。

  去梦梦前一天,已上课一小时,很有心得。今天又该去了。

  十二点到梦梦,先游五千公尺,这也是功课之一。一点半午餐,便陆续有客人来了。

  都是昨天熟面孔,指名要我教游泳,不过我发现好几个不专心,三、四十岁女人了,两眼色眯眯,老在我身上打转。我全身赤裸裸,只一条三角游泳裤,皮肤经过三个多月保养,已由原来的黑亮转变成深咖啡,被她们这么盯,幸亏已习惯赤裸,否则汗毛都会竖起来。

  晚餐休息时,阿虎说笑话,告诉我:“老弟,刚才有位老妇人偷偷向我打听你的价钱,我说每小时六千,一晚上五个钟计费,你猜她说什么?”

  当然不知道。他捏着喉咙学:“哟!这么贵,是金子打的啊?”

  阿文几乎喷饭,连我也不由莞尔。海狗问:“你怎么回她?”

  “我说:金子打的能用吗?她骂我死相就走了。”

  大家正笑,代客停车的伙计送来一封信,说是昨晚来过的小姐交给他的。阿虎问:“人呢?”伙计耸耸肩:“走啦!”阿虎叫起来:“情书!快打开瞧瞧,公开!”

  我摇摇头说声“对不起”就上洗手间去了。

  果然是萧寒梅写的,一手娟秀的好字,顺眼得很:

  丁经理:云云……谢谢你的按摩和留言,治疗好身心创痛,今日焕然一新,勇敢的面对未来。

  你是君子,能在那种情形下,弃我而去,也是绝情人,真不知该恨还是该感谢!

  既有许多理由,不愿和我做朋友,似乎应该尊重,但站在另一角度看,你并未尽到责任,违背了职业道德,会良心不安吗?(一笑!)祝福你梅字

  我真的笑了!是苦笑。问自己“会良心不安吗?”“没有。”

  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衣着华丽,经过办公室,本要去后面按摩室吧?望见我忽然伫步,深深盯一眼,回头走了,不多会小弟通知,有位奈良子小姐,约去地下室谈谈。

  换上衣服下去,正是刚才那位。点点头自我介绍:“奈良子小姐,我叫丁云,是游泳部经理。”

  她大方的伸手,邀我坐下,微笑着打量:“你好帅!我喜欢棕色皮肤,它代表健康与活力,你是菲律宾人吗?”

  “不,中国人,可能血统有问题。”

  小弟送来XO白兰地,打开并倒了两半杯,我端一杯给奈良子:“敬你!奈良子小姐,很日本味的名字。”

  我浅尝她却干杯:“本来就是日本人嘛!不过母亲原籍中国,在家有时候使用中文。”

  原来是混血儿!我为她倒酒,问起来台湾的事。

  她自动坦白:“我是三井派来的,担任化学部部长,已来了五年,快回去了。”

  唱机里刚好播出慢四步,奈良子主动拉我下池,当然义不容辞。

  她好矮,头顶顶着下颔,不成比例。她俯在我的胸口,像在聆听心跳,一对丰满的乳房,紧贴在小腹上,故意旋顶腹肌,我微微用力,腹肌有六块硬如铁石。

  她伸手按摸,旋即双手环住腰,贴得更紧了。我只好双手垂搂她脊背,在池中漫步,而阵阵香水味从发上散出,并不好闻。

  忍耐着抵抗诱惑,没有失态起变化,回座之后,她不住夸我身体棒,问是否练过功夫?

  承认练过一些,她又伸手摸小腹,已柔软如常。她欣赏的望着,又邀我喝酒。我说:“我量浅,喝多了会醉,请原谅!”

  她点头媚笑:“我喜欢那点飘飘欲仙的醉意,你不陪,我自己喝,不反对吧!”

  我替她倒酒,小弟请我转台,我道歉转去别处,另一副理转过去陪她。

  一连逗留两支舞,又转回去,奈良子已和刚才的副理喝光那一瓶。她有些不悦:“我买十个钟,送我回家好不好?看着你同别人聊天,好气哟!”

  才一会功夫,就看成是她的啦!不过十个钟也不错,六万块嗳!

  我谦谢:“用不了那么多,五个钟就够了。”

  她白我一眼,挥手叫小弟结帐,签了信用卡,赏一千元小费,就拉了我走。

  她家竟也住天母,一栋崭新的大厦之中,两房两厅的格局,装潢得很日本味。

  不过卧室是西洋式,宽大的双人床和一套沙发,都采用同样鲜艳图式,墙角有台三十寸电视,可以躺在床上看。

  亲手泡了茶,奈良子客气的叫我上床休息,她要先去洗澡。

  有些局促感,奈良子看得出来,很周到的拉我上床,调整了灯光说,放一卷录影带给我看,又问有没有看过日本A片。

  受训时看过几部,日本出品的还没有。

  她得意的笑着,把录影机、电视弄好,才去洗澡,我瞧那带子粗制烂造,没一点美感,剧情倒是有一点,说一个性虐待故事,镜头里出现绳扎、鞭打、烛油浇烫场面,实在不忍卒睹。

  半小时后,奈良子穿着和服式睡衣出来,坐在旁边一同瞧,一副感同身受样,心中一动,问她:“喜欢被虐待吗?”

  她红着脸偎近:“有一点点吧!有痛苦才有快感,你不觉得吗?”

  我心里想:“妈的!真衰,第一次上阵就遇上这种货,怎办?”

  想起大姊考试的一幕,我想不必用别的,狠插几下,大约就够她受了。

  我不再客气,粗暴的拉过,剥去和服,里面果真已一丝不挂,我同时也脱光,抓住头发,按她去小腹下用口。

  她跪俯望着如荔枝小东西,似乎很失望,我拉拉长,塞在她口里,她用唇舌轻舔,小东西抖抖颤颤醒了,一下子长大,几乎撞入她喉咙。

  奈良子惊叫退开,旋即惊喜得双手捧着,细心舔弄,愈舔愈坚硬,如军刀般斜竖着,成锐角三十五度。

  奈良子喜极,望望我用面颊乳房逗弄,我觉得无聊,一点快感刺激都没有。推倒她,拉直分开双腿,用跪姿一穿到底,她惊颤着叫痛,摇动着头,泪水串串滚落。

  心有不忍,我仍然板着脸问:“你不是喜欢这样子吗?”

  “是,是,请原谅,我喜欢,喜欢,只是忍不住会叫……”

  既然喜欢,咱家客气什么?速战速决吧!这种日本女人,搞久了倒胃口。

  俯下身咬她胀大的乳头,用牙齿轻磨,下面已展开猛烈炮轰。

  奈良子“啊!啊!”大叫,扭动闪躲都脱不开,不到十分钟,大约那痛苦的快感已累积到最高点,她忽然全身如痉挛,紧紧束抱缠绕住,尖叫一声,便寂然静下来。

  在大姊处已学到经验,在她抖颤收缩的时候也静止,只紧紧抵住。果然,眨眼间里面似射出一股子阴凉气。我意守丹田猛一吸,那股子气已循尿道直上,瞬间与阳火化合;再以意导正,流散全身,冲动的欲火立即化为乌有。

  奈良子迷糊一忽儿,清醒过来,她紧紧抱住我叫:“天啊!太可怕,太可爱了!你给我的痛苦好大,快感好强,我爱你,我愿意做你奴隶!”

  抽脱出来,温柔的拍拍她。

  “累不累?痛不痛,好好睡一觉,什么事都没了!请让我回去好吗?”

  她似乎不愿意,但揉揉自己,大约发觉那地方仍在肿痛,想了想温柔的说:“我真的不行了,想回去就回去吧!不过你一定要记着,我会再请你来,好不好?”

  “当然!随传随到,绝不让你失望。”

  替她盖好被,轻拍背部,她果然一下子憩然入梦!

  出了门,心想这里离萧寒梅家好近,要不要去看看呢?

  想到信上说未尽到责任,这次补上,不收钱总可以吧?

  那细致白嫩的胴体,忽然间更清楚了,好诱惑人啊!

  ◆寒梅

  迷糊又矛盾走着,清醒时已站在大厦门口了。

  碰碰运气吧!最好不在家。我按顶楼对讲机,一阵强光照向我,同时出现了萧寒梅声音:“哎唷!怎么是你?”

  “我来还债,不欢迎是不是?再见!”

  “喂喂,云云,请上来,请上来,我只是意外,哪有说不欢迎!请上来!”

  接着灯光熄了,门上传出“卡”的一响。

  推门进去,门里的管理员大约看到我和人对过话,便没多问。

  穿堂整洁宽大,正中对着电梯,才走过去,电梯门自动开了,萧寒梅穿着拖鞋、睡衣站在里面,一把拉我进去。

  接着按顶楼,而电梯门一关,她迫不及待的抱住我,送上双唇。

  我轻轻吻一下,含笑调侃:“怎么?酒还没醒?真要人履行公务吗?”

  她偎在怀中轻轻捶我胸,羞笑着垂下眼皮,轻声细语:“人家没意见,看你良心吧!若觉得要补偿,人家……乐意奉陪,要赖皮也由得你!”

  我忍不住紧抱一下,骂她:“狡猾……”

  电梯门开了,大门还开着,她挽我进去,直趋卧室,大概因为有冷气吧?

  推我坐下,自去泡壶茶。才关上门便偎坐旁边,黑白分明双眸直视我,细声儿说:“今天一早好失望,看到留言,好过一点点,但整天魂不守舍,想东想西,实在害人不浅,你知道吗?”

  拍拍她,我正色表白:“真的配不上你这种好女孩,做朋友有什么前途?我签了三年约,三年后会变成什么样子,谁知道?真走在一起,不觉得丢人吗?”

  “三年后世界会变得怎样?台湾会怎样?谁又知道!人家没打算嫁给谁,只想好好地、充实地、快乐地生活,能把握今天就很不错了。像我爸、我妈,早上出去好好的,中午就接到消息,连同司机,遇上连环大车祸,一起走了。”

  “你认为我是好女孩。好女孩就活该受苦受煎熬吗?像司琴那样,不是也满快乐?如果遇不到合适对象,她可以自活,老来顶多去住养老院,万一遇上了结婚,谁还计较清白不清白,翻旧帐本呢?现在许多独立的女人都这么想、这么做,为什么人家连交朋友都不行?”

  我无言,事实上许多男人更荒唐,否则,满街理容院、宾馆,伺候谁去?

  “我不奢求,也不会干涉你的自由,挑剔什么职业,只求能分润我一些些,盼望你多保重,别染上病。若需用钱,我可以无条件支援……”

  “要做朋友就不要谈钱,谈钱就如同现在,你买我卖。我只是觉得,像你这样的女孩,应该有好多好男人追才对,你可以在其中选一个嘛!”

  “曾经沧海难为水!过去未婚夫条件太好,没有几个比得上,最主要也没那种心情了。你明白吗?两年来我只生活在回忆里,过得既痛苦又不真实,只有你带给我一种新鲜刺激感,使麻痹的心又恢复跳动,除了你,叫我去找谁?”

  “我不值得……”

  “值不值得要人主观去感受,客观上我何尝不了解?但……有时人管不了自己……”

  她偎蹭着我的手臂,使人觉得可怜又可爱,便借她浴室,决定先洗洗干净。

  萧寒梅柔顺的去里面放水,又倒茶给我,活像个老婆伺候老公,眉梢、唇角都挂满笑意。

  好好刷洗一阵,把奈良子的气味洗掉,披件浴袍出去。她看我头发湿,连忙拉我坐上化妆台,用吹风机吹。从巨大的镜子里,我看到她那种快活又专注样儿,实在感动。

  转过去面对,伸手搂住腰,把头脸伏在胸口,她“喂!喂!”着轻唤:“这样子怎么吹嘛?”

  头微微后仰,下巴压在乳房上,她扭动肢腰,只表示有感觉,却不退让。勉强把头发弄干,她放下吹风机,给我梳头,我已解开她睡袍。

  里面的胸罩前面开,悄悄解了,一双玉笋立刻呈现眼前:“乖乖,好迷人哪!”

  她放下梳子,低头默默注视着,不进不退也无任何动作,我拉她再靠近,屈膝稍稍放低立姿,用唇去磨蹭那两粒“红豆”。她呼吸立转急促,放在肩上的双手立刻搂住我的头,压向怀中。

  张嘴含住,轻轻舔、吮,它即刻胀大,软软的站不住了。

  拉下袍子胸罩,将她平放在床上,再一次用眼睛探问意向。她满眼渴求,拉我袍带。怎能再犹豫?只好脱去,趴俯在上面。

  知道她是第一次,决定让她好好享受那美好刺激,我继续刚才的游戏,把竖立的樱桃当糖吃。

  她娇喘着,被我压住,只能摇头,双手忽抓忽放,终于忍不住呻吟:“云云,云云,你好坏……”

  翻到一旁,和她共枕,她侧转身和我吻在一起。

  其实她不会接吻,四片唇光压靠着,有什么情趣刺激?需要教教她,看来她的未婚夫颇是老土。

  张唇含住她吸吮,大舌头由正中探入,牙关被顶开,收留了它,小香舌也探出与它相问候。

  它怎能老实?缠上去卷、探、搜索,扰起一潭水,用力一吸,全部吞下肚。

  小香舌似不甘受损,也闪闪烁烁探道,我双唇一含,夹住又一阵吸卷,她几几乎窒息晕绝。

  放松它让她稍喘息,大手探探如灵蛇,已探入三角裤底,桃花溪水潺潺了。

  转身除去最后防护,她不但不反对,且扭腰提臀协助呢!

  我坐起来,转回头再问:“想要吗?”

  黑白分明的大眼水汪汪,满眼热情与渴望,粉脸因兴奋而胀红,她毅然点头。我告诫:“开始会痛,你忍一忍,一下子就过去了。”

  她伸手摸摸我的脸,我跪在两腿之间打量桃花溪。说实话,我还没瞧过处女形状呢!

  茸茸茅草愈下愈疏,两扇蓬门仅一线,上方似有个小舌伸出,色作鲜红,想来便是“阴蒂”了。

  显然和奈良子不同,她阴唇外翻色紫红,必然是干得多,充血过度关系。

  本来想伸手掩,不让我瞧,后来又放弃,反手去遮自己眼睛。我跪前一步,执棒拨划小舌头,阴阳一触,他和我都如触电。她口中呻吟,肢腰已扭动不休,我用棒划开合着的门扇,里边粉红色壁,一股子幽香微带腥,散布开来,顶下方有一小洞,颤颤悸动着,排出水液。

  以棒抵住俯下身,吸吮两枚小樱桃,臀部旋动着,在洞口绕圈子。

  寒梅双手抓住我头发,摇头呻吟,若不胜引诱刺激,支着的双腿忽然用力躬腹上承,我顺势下压,只听她“啊!”一声,已进去三分之一。

  挺直身子,捧住玉颜吻合又吮舌,徐徐用力,一分分、一寸寸,如跻身窄谷向前推。她摇头收舌急吸气,双手抱住我的背,喃喃叫:“云云,云云……痛,痛……”大眼睛里,已溢出一串泪。

  这一路好长,终于顶抵到一团软中带硬软肉,点点它,寒梅忽然全身一颤,再拨动,她“嗯!”声以应,似乎两者有关联。

  觉得好玩,点之,拨之,摩之,寒梅的头跟着摆动,似乎刺激无比。我停下问:“不痛吗?”

  她轻轻摇头,轻声耳语:“不要紧的,我忍得住。”

  点她一点,笑问:“这个呢?什么感觉?”

  “揪心的酥麻,身上……像有蚂蚁爬,哎啊……”

  趁她说话,又推进一寸,到达膣道最前端,两人的耻骨这时才碰在一起。

  “又痛了?”

  摇头咬住我下唇,狠狠吸。我略一提动,她放开口,又呻吟出声。我忽然疾退,再缓缓推进。两岸道路已辟,油滑得很,但仍然刮撞着一些“阻碍”,刺得人心痒想发狂。

  这片刻,她几乎屏息在等待,等待那碰撞的刹那?果然,龙头点中软肉,她就会摇头呻吟,肉颤肌缩,屡试不爽,当真灵验得很。

  开始缓进疾出,正常运作,寒梅渐渐能适应,刺激却仍似要了命。她玉颜百变,摇头扭腰咬牙,每到尽头,必然会“哎啊!”似仍有痛苦。

  尽量不使这一招,只用点拨刮擦摩,穿行于新辟神秘谷道间。

  爱心炽炽,察觉我未尽其器,便吻吻我悄语:“云云,你不必顾及,痛一下没关系。”

  要她把双脚伸直放平,成八字状,增加收纳长度,当再次抵达,她说:“不觉得痛了……”

  我猛抽两记,迅出迅入如闪电,她大喘着摇头,全身都抖动不休。

  问她还要不要,她点头咬牙说:“要!”我撑起身,大开大合进攻,她大声呻吟、扭动,只忍了二十几下,便紧紧抱住我抽搐、哭泣起来。

  驻马稍退,依法采吸排出的大量浓阴,以意化气,调入身体之中,精神为之一振,当真大有助益。

  平静下来,发现我仍然如锐剑,亲吻我柔情绵绵:“我好快乐,云云,我也要你得到满足,咱们重新来,好不好?”

  我微笑还吻她:“只怕不大容易!不过你若有余力,再来一次又何妨!”

  于是再开始往复,她也开始呻吟“难过”,但不到十分钟,她到达另一个高峰,又开始抖颤哭泣了。

  只好驻步吸气,静待这一波过去!她逐渐恢复,十分疲累,她喃喃说抱歉,求我让她小睡。

  抽退翻在一边,只见桃花片片落,碧血染床单,她已像动颤不得,喃喃的只叫声“云云……”便沉入梦乡。

  我悄悄下床,清洗自己,又找块干毛巾盖住她,再盖上薄被,看看表已然十二点,我仍然悄悄溜走,回到住处。

  路上没再遇见徐无双,她不可能老在街上跑的。

  登上顶楼,盘坐水床练气,内息好壮,难道“采阴补阳”之说,是真的吗?

  ◆陷入情网

  十二点才到办公室,桌上的电话就响了!我有个灵感,知道是萧寒梅。

  果然是,她温柔的撒娇抱怨:“怎么一下子又溜了,早上不见你,好失望哟!”

  “我不习惯和人同眠,尤其中看不中用的。你呼呼大睡,人家在旁边失眠,忍心哪!”

  “对不起啦!人家不是故意的,有什么办法?”

  “我没怪你,只是说明一项事实,希望你也别怪我。”

  “怎能怪你嘛!人家只是希望你能多留一会而已。”

  “下次吧!下次一定陪你到天亮。”

  “下次是什么时候,今天晚上?”

  “你需要好好休息,最少三天,否则一下子又垮了,岂不糟糕!”

  “好嘛!三天就三天,星期五来好不好?或者我过去接你……”

  “不好!你若拿我当朋友,就别再上门,否则……”

  “好嘛,好嘛!星期五等你就是了,若真有事,打个电话也可以,好不好?”

  我答应了!不答应行吗?想想她虽然大几岁,但终究是黄花大闺女,如此低声下气,还能怎样?

  这电话刚挂,接着铃声又响了。我静心想:“徐无双!”果然是她。

  她可没寒梅哪般温柔,语气也尖锐,一听到我,立到叫:“昨天你野到哪儿去了?都十二点了,哪里也找你不到!”

  “有什么指教?”

  “我,我要去学游泳,我要见你,我……”

  “拜托!大小姐,你打听一下,这儿是小姑娘能来的吗?”

  “为什么不能?那儿不是女性俱乐部吗?”

  “女性是指成年人,这儿进出的都是中年妇女,你进来不被人笑死才怪!”

  “那约个地方见面好了,你请我看电影,我请吃你西餐,这可以吧!”

  “可不可以权不在我,先问问你自已,家里人让你公开交男朋友吗?若是不肯,被他们发现,是你倒楣还是我倒楣?”

  “那去郊外好了,找个没人的地方……”

  “干嘛啊!打啵吗?”

  “呸,你美哟!”

  “好,再见!”

  “喂喂喂!不许挂我电话……”

  “还有什么指教?”

  “我……真的想见你嗳!我想……我想,这样子好不好,星期天咱们去看早场电影,对,我先订票,买票,你十点去窗口拿就行了,在里面见,哇!多神秘,多刺激啊!”

  简直玩侦探游戏嘛!好吧!先答应了看她怎办。她兴奋的说:“好,好,我去买大世界的票,第六感生死恋,听说好好看哪!楼上第一排,二号四号。你去要二号吧!正中央位置让你坐,够意思吧!”

  “谢啦!现在可以说再见吗?”

  “好嘛!不过我买好票还会打电话,再见!”

  以后两天,两人都没讲电话。我忙得要命,偶尔也会拿手边货色,与她俩比较,却并不难过,因为由下午两点开始,不是教游泳,就是去地下室转台子,十点多一定出场,去楼上宾馆或单身女郎住处,差不多到十二点才回得来。

  出场价码节节升,小弟的功能很大,他偷偷放消息,有钱的女客要面子,也怕邀不到,自然自动提高,到周五已经升到十七个钟。

  也并非毫无选择,若看那女人实在不顺眼,又老又丑,照样温和表示:“对不起!已经有约了。”

  周五中午,两人电话又先后进来。

  寒梅除了诉相思,还表示在家等;而徐无双则报告已经买好票,周日上午十点“大世界”,向售票口要最后一排二号。

  故意挑毛病:“不是说第一排吗?”

  那头她还理直气壮,很有理呢:“你不是要打啵吗!第一排目标太明显,你和我又都高大,不被人嘘死才怪!最后一排听说是打啵区,谁也看不见,多好!”

  “羞不羞啊!你!”

  “话是你说的,做不做随你,我只是从旁协助,有什么不对?别咬吕洞宾好不好?”

  小丫头真会辩,还绕着圈子骂人呢!真拿她没办法。

  “好啦!我投降,礼拜天十点见。”

  七点多,客人还没来多少,小弟来传话:“丁经理,那位奈良子小姐打电话请你到她家去,说要请你吃饭,买了十七个钟。柜上交代,钱的事不必管,有人会收帐。”

  有些担心,万一有人赖帐怎办?小弟嘿嘿笑:“每通叫人电话都有录音,怕她不给钱哪!放一百个心啦!”

  这不但是好证据,还是好把柄呢!万一警方拿到手……不过也没关系,他只说请我吃饭,买钟,死不认帐,谁有办法证实罪名?

  到奈良子家不到八点,一见面又亲又抱,亲热得不得了,同时说:“亲爱的,我让你整惨了!血流不止,肚子痛到今天才好!你知道人家多想你、多恨你、多爱你吗?”

  “实在抱歉,太粗鲁了,你应该找个斯文一些的……”

  “不,不,我不怕,我情愿被你整死,不需要别人,我只要你。”

  跪下来替我脱鞋,领去餐厅吃外卖的日本料理。我只想速战速决,早早走人,而且也不喜欢日本料理怪味道,只吃了几片生鱼,喝了两杯清酒,就表示已经饱了。

  奈良子像贤妻般送热毛巾,为我抹手脸,又泡清茶,我却抱她进卧房,将之剥光,按趴在床,以隔山取火式狠狠修理。

  她痛苦的叫着、求着,呻吟、摆动,我则拧她臀肉,让她品尝疼痛滋味。她支持大约十多分钟,便抖动抽搐着达到高潮。我吸了阴气抱她上床,拍着慰抚导之入睡,又大略洗一下才扬长而去。

  寒梅料不到来得这么快。喜悦之情,显于声音。才到电梯口,像上次一般,早等在里面,投怀热吻,比上次更热情。

  仍然看不到菲佣影子。进了卧室,寒梅像久别小妻子缠住不放,我伸手进去摸鸟窝,笑问:“都好了吗?”

  “昨天就全好了,哎啊!你拧人家当然痛嘛!”

  推她起身:“去,放洗澡水去。”

  “是,大少爷!”俏皮的应着,活泼的像十八岁少女,飞奔浴室。

  品着茶等她来请,才搂住她一同再进去:“陪我一起洗鸳鸯澡吧!”

  她“嗤嗤”娇笑,竟不拒绝,只是把长长秀发用夹子夹起来。

  试过水温,真像小妻子,为我解衣扣,我顺手也将她剥光!

  浴盆很大,足够两个人躺着。她却跪在水里,用海棉替我擦洗。我双手无用武之地,便揉抚尖笋玩。

  她“嗤嗤”笑着,求我、哄我:“乖一点,洗好再玩嘛!来,坐起来,坐上面。”

  她要我坐在盆沿,以便打肥皂。我依言而为,她用海绵抹“小弟”,忽然间小弟大起来,她吓了一跳:“天,这么壮、这么大,怪不得人家吃不消!”

  双手抹香皂,比量着,春心已荡漾,洗一遍又一遍,爱不释手,我吸口气收回,她“哎呀”一声,奇怪慌乱的问:“怎么了,怎么了,还没冲水呢!”

  看她的紧张不像假,我安慰她,搂她躺下:“先休息一会,冲水时再叫吧!”

  她静静躺不到一分钟,又伸手去摸,我只好起来:“冲水去啦!”小弟弟果然出来了。

  她惊喜的用软管莲蓬为我冲,又自己冲一遍,这才用干毛巾彼此擦拭。

  事已至此,睡袍、浴袍全免了,她一手握着小弟弟,领我上床。

  问她何以那么惊讶与喜欢,她红着脸瞟视说:“人家实在想不到它这么神奇嗳!”

  “没看过A片?”

  “司琴有一回拿来放过,是美国片,当时觉得好可怕,好恶心!A片上的男人,我想都是万中选一的吧!可是、可是也没它忽大忽小,这股神奇啊!……我猜你一定练过功夫,对不对?”

  “你想聊天?还是做爱?”

  “都要!不过先聊天吧!免得等会累得半死,没精神说话。”

  “那就乖乖躺着,别乱摸乱摸。”

  “是,大少爷!”

  她拉起薄被盖住,侧身躺着,显出一副洗耳恭听状。但一条粉腿已悄悄伸过来,探索小弟弟位置。

  将之收起,问她有什么问题。她循循善诱的询问家世、学历等,我明白说了渔村生活,学校情形,兵后种种,和受训签约的事,这一谈谈了两小时,她才做结论:“你的过去,同样充满苦难和艰辛,都是人家无法想像的,怪不得身体这么壮,我实在很担心嗳!”

  “担心什么?”

  “担心你会厌弃我体力太差,无法满足你,担心你日后提升了自己,人家能力不够……”

  “不是说只把握今天吗?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不过你对我这么好,将来无论如何,我不会不要你这个朋友;至于能力,我没把握学成什么样。你大学毕业,又有丰富经验与基础,怎能说能力不够?”

  “在学业、事业上,我一直一帆风顺,到今天没遇到什么大困难、大挫折,但谁能保证明天?”

  “既然不能保证,就不必多想,只把握今天、把握现在,把一切能掌握的尽力做好就够了,对不对?”

  “对!我赞成,小弟弟,快快醒来吧!好爱你哟!”

  她掀被而起,似乎想起A片内容,移到下边,用樱唇吮吸。

  小弟果然醒了,一跳一跳站起来,一眨眼变成英武旗杆。她喜悦的轻唤,用香舌、口唇刺激它,同时她自己似也已得到莫大快乐。

  我有种自傲的满足感,这样的一名美女,如此向你屈膝,换了谁能不自豪?

  示意她坐上来,她新奇、兴奋依势而为,当旗杆进入时,她皱眉急喘着,一坐到底,“哎啊”一声,软软的趴下来。我惊问:“还痛吗?”

  她展颜而笑,又以乞怜的眼光看着我:“不,全身都麻了,动不了啦!”

  我笑骂:“真是没用!”想起浴室有个堆放毛巾的木柜,便挺腰坐起,把双腿搬好,盘在腰上,一跃下地,两手托住浑圆的臀,步向浴室。

  她双臂攀住颈子,任凭摆布,行进中里面已在暗暗磨蹭,她已开始轻喘了。当将她平放柜上,双手执着脚,旋旋而转,她全身抖颤着,哼叫:“云云,云云,好云云……”

  不多时已入昏迷,我吓一跳,赶忙停止抱回床,盖上被等她清醒。好半晌,她长吁一口气,张开双眸:“我一定死过去了,是不是?你太会整人了,我好快乐,好像腾云驾雾,上了天呢!”

  我搂着她开玩笑:“这么压着你,若能睡着,我就不回去?”

  她手腿缠上来,高兴的说:“一言为定,可不许偷偷跑掉。”

  “你受得了,不怕压死?”

  “不!我觉得很有安全感,好浪漫,好完美!你一点不重。”

  “你精神又来了,要不要再来一次?”

  “要,不过等高潮来了,不许再吵我,也不许跑,就这样一觉到天亮,答应吗?”

  “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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